他根据自己些解重新设定训练目标,鸟铳手考核标准不是打得多准,而是动作标准程度和发射速度,用这时代火绳滑膛枪追求精确性无异于缘木求鱼,虽然戚继光训练标准是百步打人形靶,但陈新多次测试后放弃这个目标,他不知道戚继光定这个标准有没有人能达到,他只相信自己测试结果,或许戚继光鸟铳真做得好些。
陈新目标就是让鸟铳手尽量多发射弹丸,形成更大密度,明代鸟铳如果射药合格,铳管合格话,在百步对无甲目标有杀伤力,但大多射药都不合格,弹丸也大多不合口,操作时存在压药太实、药量过多过少、引火孔堵塞、维护不善等问题,所以往往还不如弓箭射程。而且因为各级官吏贪污,用料越来越少,枪壁极薄,用就炸膛,造成士兵畏惧使用。他在登州问钟大人要三百斤火药,也不知是炮药还是枪药(注1),测试几次后炸门,好不容易才定下装药标准,如果下次所用火药配方不同,就又需要更改,所以自己生产火药也是必要。
好在唐作相做出三门新火铳,正好发齐十个战兵,队加队长和火兵,十二人,再加朱国斌这个弓箭手,就是陈新全部远程打击力量。但是仍显薄弱,戚继光远程打击力量手段丰富得多,火器装备程度接近五成,远程打击手段构成上,百步为鸟铳,八十步火箭,五十步弓箭,敌人越接近遭到攻击就越多,肉搏前可以尽量削弱敌人。陈新眼下则显得单调和火力不足。
此时鸟铳兵第二轮射击完毕,全体听口令柱枪矗立,陈新满意叫过朱国斌。
“朱训练官。”
“开壶盖。”
“倒引药。”
“关火门盖。”
“关壶盖。”
“检查火绳。”
…
“取筒盖。”
“倒射药。”
“开弹袋。”
“装弹。”
“大人。”朱国斌跑步过来,按陈新定标准动作立定,右手平放胸前,行个
……
朱国斌发出道道指令,鸟铳兵都整齐按照口令执行,旦有人动作有误,旁边海狗子和队长就上去拿棍子顿打,所有人都紧张回忆着动作。
那日钟老四事情之后,大家都知道教官惹不得,钟老四不但被军棍打得躺三天,还扣整整两银子,到现在还每日来帮他们洗马桶,而海狗子只不过被罚点银子。所以现在只有想办法别出错,虽然训练强度很大,但每日吃穿不愁,每日还至少有顿肉,他们都是长期吃苦受累人,还没有人觉得比原来更苦。
陈新看着他们整齐动作,总算心情好些,他把动作分解,对每个动作有具体要求,就是要把训练标准化,把这些士兵训练成机器人,每日队列训练和棍打已经让他们具有不错纪律性,现在正要求他们背下军律条款和各自武器操典。
他根据不同兵种设定不同训练目标,通过不断完善操典,以后就可以像流水线样生产士兵。同时期欧洲已经完成莫里斯军事改革,常备军远程打击已经以火枪为主,莫里斯改革大贡献就是首次制定出标准化训练操典,这两样都是陈新现在在做。
“抽搠杆。”
“压实。”
“回搠杆。”
“平枪。”
“取引药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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