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名鸟铳手紧张吹亮火绳,并且让火头对准火门盖,有名熄灭赶快举手,甲长立即取出火种盒给他点好。这边动静已经引起土匪右翼些人注意,个小头目正杀得兴起,看到这股官军还敢挑衅,带着五十多个匪徒就冲过来。
朱国斌和周世发对着密集土匪连连发箭,射翻前面数人。
“开,开火门。”
鸟铳手们弹药都是过河前就装好,打开火门后已经处于待发状态。
陈新看着火器队面前冲来土匪,心口咚咚跳着,陆上厮杀还是比海上更加具有震撼性,他对自己训练军队也没有什底,成效到底如何,就看转眼到来战斗。聂洪也嘴角抽动,和海狗子等人站到陈新侧前方,随时准备保护陈新。
几名溃散左所军户慌不择路,看这边有官军,往这里拼命跑来,其中便有那日挑衅卢传宗那名壮汉。
陈新刚指挥战兵列好队,抬头便见到那几个逃兵,他看几眼后,发现那名壮汉,冷冷对聂洪道,“取下他人头。”
聂洪那日就看这人很不顺眼,闻言毫不迟疑,抽刀就迎过去,那壮汉绕过前排杀手队,没命跑着,边还喊叫着,“逃命啊!”,影响得陈新几队人马也微微波动。
他绕过第二队战兵,刚喊出个“逃”字,道刀光从侧边迅疾无比划来,将他后面两字留在肚子里,人头飞起老高,断开颈子冒起红色喷泉,无头尸身靠着惯性,冲跌到几米外。
战兵队虽然每日练习杀人,也有模拟猪羊内脏和血水,但真杀过人寥寥无几,刚刚看血腥厮杀,此时又近距离观看斩首,个个脸色苍白。
“瞄准!”
五十多个匪徒脱离大队,冲到二十步外,眉目清晰可见,鸟铳手们手都微微发抖。
“开火!”火器队长自己也拿把斑鸠铳,用力扣动扳钩。火器队阵列上连珠爆响,同时向前方和上方喷出大股白烟。巨大轰鸣声震得双方士兵都耳鸣不已。
冲来土匪前面七八人同时倒在地上,十毫米左右铅弹(注1)轻松破开他们身体,柔软铅弹遇到阻力后,在肌肉和内脏中翻滚变形,形成个个外小内粗创口,他们倒地后时都没死去,发出渗人惨叫声,二十步距离内,没有什甲胄能挡住合格鸟铳射击,何况这些衣服都没穿完整土匪。
火
聂洪将人头高高举起,陈新在后面大声道:“战兵队中,有战场退缩、抗命者,军官可以即刻斩首,而且没有抚恤银,有家室,还要逐出威海卫,自生自灭。”
血淋淋人头就在聂洪手上提着,所有战兵都明白没有退路,对于初次上战场新兵,威胁比鼓动有效得多,陈新用其他人人头做警告,既不用损失自己人手,又达到效果。而且还干掉个讨厌人。
“火器队前排列阵!”陈新对着后面朱国斌大喊。他没想到卫所军溃退如此之快,只好赶快用火器吸引土匪注意,让大队整顿队形。
朱国斌迅速带领着火器队在杀手队前面列个字横队,每人间隔三尺,他自己和周世发则取下弓箭,对着最近几名匪徒射去,掩护火器队展开。此时指挥权已经交给火器队队长。
“检查火绳!”火器队长有点发抖声音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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