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云浓又是副痛惜表情,口中道:“王大人苦衷,本官是知道地,知道地,最可恨就是这通天梁,好在陈千户已经给王大人报仇。”
王元正连忙补充道:“大人,陈千户手刃匪首不错,可下官粮食确实还在这匪寨粮仓中,大人看看是否按损失来分配……”
杨云浓连连点头:“本官都明白,明白。”
成山卫张同知反对道:“若不是等打败土匪,这粮食岂能寻到,
食有五百石,猪羊三十二头,战场上缴获只有两匹马还能看,那些刀枪大多维护不善,而且打斗之后已经不堪使用,大家都是看不上。
茶叶都是杨云浓,大家自然也不敢提出要分。成山卫张同知带兵相助,不可太过薄待。
杨云浓颇有点领导艺术,不会冒然成为靶子,他打算先探探大家口风,于是笑眯眯也不做决定,开口让大伙说说怎分,而且以陈新功劳最大为由,让陈新先开口。
陈新知道杨云浓也怀疑自己拿大头,他让自己先说就是想让自己当靶子,杨云浓自己不出头,而陈新旦说方案得罪任何人,或者有点漏洞,他就可以发动g,m群众斗地主,然后他再浑水摸鱼,或许逼自己吐些出来,或者关键时刻再卖自己个人情,等自己回去后拿银子还人情债。陈新决定不上这个当,略沉吟,开口出乎杨云浓意料,丝毫不提分东西方案,转身就把百石崖千户顶出来。
“下官今日侥幸立下些薄功,但在各位上官面前却绝不敢居功,若非袁千户、钱同知挡住正面,下官岂能侧击匪徒薄弱右翼,此次百石崖袁千户居功至伟,不但哨探到伏兵,还顶住匪徒首轮强攻,人手伤亡又最多,下官斗胆请袁千户先说,下官必定遵从。”
百石崖袁千户脑袋上包块布,他感激看陈新眼,哪知陈新弯弯肠子,他此时本就心急,袁千户带五十几人,又被派作前锋,死伤三十多人,自己脑袋上还挨刀,是各位军官中损失最重个,他急于捞回些损失,张口就开始诉苦,脱离杨云浓原本希望主题。
袁千户对杨云浓拱手道:“大人,下官带来五十七人,下官带他们出来时候,他们也不愿意,可下官说那通天梁敢冒犯指挥大人虎威,他们二话不说就来,现在死伤过半,三个家丁死两个,都是上有老父母,下有不满岁孩童,下官自己倒没什,只是回去如何跟他们家人交代啊,呜呜呜……”
袁千户很有点表演才能,三五句说下来就开始泣不成声,两手不断抹着眼泪,他脸上烤火时候就沾些火灰,已经抹出道道印子。杨云浓不停点头,口中哎哎叹着气,似乎全听进去。
王元正看不行,老子被抢三百石粮食,自己才是损失最重,乘着袁千户喘气,立即插进来道:“指挥大人,下官年前买批粮食,也是为平抑粮价,让卫里军民好好过个新年,可恨被这通天梁劫,下官看到都还在粮仓中放着,还望大人做主,下官为这批粮食,可是倾家荡产啊。”
王元正把手藏在袖子里面,悄悄在大腿上揪,眼中顿时充满泪花,上下眼皮挤,两颗豆大泪珠滚滚滑落,只是他嘴角因为疼痛而抽动几下,表情颇为怪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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