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千户看看陈新,咳嗽声道:“陈千户也是左所,就是他骡子留在河边,被溃兵惊,有两头就跑不见。怕是,怕是找不回来。”
陈新呆看曾千户半响,象傻样,大家都知道多半是被哪个所溃兵骑逃命,都打算回去后清查下,收来自己用,杨云浓也明白,连忙劝道:“陈千户,不是还剩三……”
陈新猛地啊声大喊,屋子军官都惊得抖,“骡子啊!你们可是俺爷爷留下,从小养到大,又能运货又能耕地,当你们亲兄弟样,你们这走,这心里哇凉哇凉,以后这地还怎种啊,你们还驮百多两饷银啊……”
……
第二天,陈新带着亲兵慢悠悠走在回威海官道上,得意洋洋看着前面战兵赶着三头牛和七头猪,牛背上还驮十匹布,这些小时候都务过农纤夫熟练用武器驱赶着动物,让它们直行走在大路上,这就是他昨晚哭回来战利品。
要说,就该按出兵人数来分配,否则以后谁还愿意出兵来打。”他带两百人来,要是这样分话,他要占掉三分之。
杨云浓还是脸思考状:“张大人说,也是这个理。”
百石崖只出五十多人,岂能同意按人数分,袁千户也不顾张同知官大,反正他成山卫同知也管不到自己,哼声:“人多有什用,都躲在后边,何曾砍杀过个土匪。看看现在又剩多少。”
“你……”张同知站起来指着袁千户,两人斗鸡样互相怒目而视。
杨云浓连忙站起来劝解张同知,又稍稍呵斥下袁千户,袁千户跳出来正合杨云浓心意,压张同知势头,杨云浓不用得罪人就可以少分些给成山卫。这些军官平日是地主、商人,此时是丘八,从来就没有修养,都是副饿鬼形象,个个争得脸红耳赤。
陈新特意避开银子、粮食和马匹,这几样是争夺焦点,群同知、佥事、千户争得不可开交。陈新根本不开口直接要东西,只是不停诉苦
曾千户此时也上来叫苦:“大人,按人数算也行,不过该按剩下人数算,而且下官觉得也该考虑干仗时候位置,小人虽然排在最后行军,看土匪要伤害大人,可是拿刀逼着那些军户过河,从最后跑到前锋,小人带来百十号人可也死伤不少。”他说完瞟张同知眼。
张同知人确实表现太差,干仗在后面不说,跑得也最快,到现在还有多半人没找到,恐怕是自己跑回成山卫,所以他摇杆不硬,听曾千户话,哼哼着没再说话。
百石崖袁千户绝不同意按人数分配,刚才又挨呵斥,不敢直接针对其他人,只好装可怜,声哀嚎后道:“可怜马啊,也不明不白死匹,可是省吃俭用几年才买来,咱们这些卫所官俸禄,指挥大人都是知道,还请指挥大人体谅下官啊。”
陈新看,这是比谁命苦来着,自己也是要争争,免得他们认为自己是拿大头看不上小头,赶紧低头看看周围地上,没有小强影子,正没想出来法子。就听到曾千户还击道:“左所也丢两头骡子,也请大人体谅。”
“骡子?!”陈新惊讶问道,记得左所好像只有自己有骡子,他们只有几架牛车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