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周世发虽然经常骂邓柯山,但两人从小起长大,感情其实还是很深,看之下怒道:“你娘,谁干,带去找他。你等下,老子回去拿刀。”说罢就往院子跑回去,邓柯山连忙把拉住他,两颗眼泪掉下来,“过路几个客商打,还哪找得到人。狗日几个人够凶,老子七个人还打不过他们四个。”
“你那小身板还算个?都他妈多大还在做那破事,人家没两下子能出来乱跑?你去年卖衣服赚上百两,现在每月在陈大人那里领三两银子,还有卖婆分成,就那缺钱你。”周世发在邓柯山又打又踢,邓柯山边挡着,边道:“还不是你走,否则怎会挨打。”
周世发骂道:“老子跟着陈大人是做大事,正好,陈大人叫你,跟老子过去。”
邓柯山抬起迷蒙双眼道:“陈大人回来啦?”
周世发也不说话,拖着邓柯山路回去,路上碰到街坊纷纷跟他打招呼,街坊以前都见惯他们打闹,也不见怪。
,看着斯斯文文女婿,心中高兴,“陈账房这次能在天津停留多久?”
“晚辈准备多留些日子,来买些货品,二来也多聆听夫人教诲,每次和夫人说话,都让晚辈所获良多。”
赵夫人听得连连点头,笑着对赵香道:“你看看陈新都说你娘说得对,就你老是不听。”说罢还是老调重弹,“采买货品知道是什事,老蔡能帮到你,不过这人啊,有些贪小便宜,你不能全信他。还有你自己不能去。”
“是,晚辈明白,多谢夫人提醒,晚辈不会去出海,所以也想着做些其他稳妥生意,不知原来憨勇大哥倾销店还开着没有,想找那掌柜问些事情,因与他们不是熟识,夫人能否推见下。”
“这就对,做做稳妥生意才是长久之计,这就叫老汪去说。”
进陈新院子后,陈新也惊讶看着邓柯山猪头样,邓柯山只得又诺诺解释几句,陈新知道他平时干那点事,出来混总是要还,既然找不到那几个人,也只有算。安慰几句后请邓柯山坐。
“邓兄弟对南运河码头丝绸店可熟?”
邓柯山虽是挨打,还是贯油滑样子,“陈哥要做丝绸生意。”
“正是,邓兄弟若有熟悉店铺,可帮问问价格。最好是知道是什人开。”
邓柯山是个地头蛇,周世发好歹当兵还要当值,这邓柯山则纯粹是到处与人厮混,自然也知道运河边丝绸生意都是大买卖,他还是想着能得点分成,立即来精神。
……
二道街小院石桌旁,陈新拿着周世发借来邸报慢慢看着,满篇对阉党批判,他感兴趣只有条,郑芝龙十月攻陷中左所,也不知许心素跑掉没有,这次去见到李国助应该有消息。
他没有住在丈母娘家里,还是住自己屋子自在些,陈新放下邸报后看看熟悉院子,景色依旧,只是冷清许多,聂洪等人正在笨拙打扫卫生。
“世发,去叫邓柯山过来,有事跟他安排。”邓柯山现在还做着卖婆衣服生意,每月在衣店领三两银子,算是他半个员工。
周世发领命出去,跑过去敲开邓柯山院门,邓柯山鼻青脸肿出现在面前,他看周世发,嘴巴歪歪就哭道:“周哥,周哥你可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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