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蔡怕陈新怀疑他,连忙表态道:“往年是故东家自己谈好价,小人只跟着听好价便是,从未单独去问价过。小人定好好做,把价砍下来,绝不收那些掌柜好处。”
老蔡有些贪小便宜,不被信任也是正常,陈新笑道:“不必还价,就让他们自己报,你记下来就是。”
老蔡当日便开始去各家询价,陈新则每天去赵家请安次,吃过午饭再回到自己院子,中间又找邓柯山去详细解几个丝店情况,边看些买来书,两日后老蔡整理好问回来报价,比邓柯山又低不少,主要几样,生丝每担已经是五十六两,湖丝每担九十五两,比去年稍低,也许是今年江南产量大些。
陈新选中四家中,已经有三家通过老蔡邀请东家去详谈。
陈新叫来宋闻贤,把报价提前给宋闻贤看,宋闻贤算便知道比去年稍好,只等着再砍些价下来。陈新对宋闻贤开口道:“今日是和那田弘遇丝店谈,掌柜姓严,他们让老蔡邀请,约晚间在争春酒楼。”
看,陈新略略问他们计算法子,原来是刘民有定下,大致在每月月钱两倍到三倍,陈新看到沈李氏奖金是六两,其他人也差不多,最低是卢友四两。陈新大笔挥,给每人再加月月钱,众人更是高兴,周来福便安排老蔡今日发下。
陈新办完这事,对周来福道:“老蔡最近有其他事,店里就要多靠来福你。”
周来福不知道是什事,老蔡则猜到要开始采买,然后还要跟船出海,总算又能小赚笔。
周来福道:“无妨,沈娘子也能做些账房之事。老蔡只管忙大人事。”
陈新转过来对着沈李氏,这女人还躲在角落桌子后面,“沈娘子过些日子也要安排些事,白日在衣店便可,晚间还要做些工,辛苦下,到时另有份工钱。”
陈新拿起邓柯山交回来另外张纸,写着严掌柜是田弘遇侄子,三十多岁,田弘遇德宏钱庄也是他在主理,最爱美食,也爱去青楼、抽烟,博戏喜欢玩马吊和升官图,喝酒时候喜欢投壶,正妻还在洛阳,在天津只有新纳两个小妾。
信息不算太多,也给宋闻贤看。
宋闻贤道:“既然他爱去青楼,们不如改在群芳楼。顺便再给他些好处。”
陈新摇头道:“不用,是严掌柜定地方,咱们条条来说,这次谈判目
“啊!”沈李氏没想到自己还有安排,低声道:“无,无妨,陈大人只管安排,不需要多给工钱。”
陈新也不再多解释,直接将老蔡叫出来,跟他说到哪几家去问价。老蔡听道:“那个中福丝店平日们也在买,货品直都好,存货也多,原来故东家在时候大半就是从那里购货,可以在那家多买些。”
中福丝店便是福王开,平日衣店里也经常在那里采买,陈新对老蔡道:“四家都问,至少要从三家采买,你去询价时不可直接去这几家,挨着附近问过去,让每家大丝店都知道你有大宗货买。你暂时跟他们说至少五万两以上。”
老蔡答应:“小人明白,往年也去那边大宗买货,好些丝店也是认识。如此可让他们杀杀价。只是那些掌柜非得把小人门槛踩破。”
陈新点点头:“往年之时呢?也要踩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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