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微微笑,请宋闻贤起进营,宋闻贤踩着地上积雪,口中叹道:“今年又是好几场大雪,明年没准又干得很。”
小冰河期气候寒冷,气温越来越低,冬季下雪早,连南方福建和广东也曾经连降大雪,开春后温度仍低,空气中水分含量下降,所以降雨也会越来越少。不过这些事跟宋闻贤说也没用,陈新只是敷衍两句。
宋闻贤跟着陈新起往公事房过去,路看着军营气象,听着校场上震天口号,不停啧啧赞叹,“陈大人,要说登州标营和正兵营就算不错,能不能打得过你兵,说不来,不过这
军田,开挖从抱龙河引水水渠,并打制灌井,在新兵协助下抢在十月底之前播下三千亩冬麦,在文登营赫赫军威之下,原来民户没再敢来干抢水事情。周洪谟得银子,也不打陈新军田主意。
这些流民暂时没有住处,就在兵营区域外面自己搭建窝棚,威海搞建房搞几次,有许多熟练工,刘民有带些人到这边协助,所用劳动力就是这些新来流民和新兵,能省下大笔工钱。
十月初,兵营初具规模,紧接着又下场大雪,大地银装素裹,陈新在自己公事房窗边打量新兵营,残留着积雪校场上口号震天,到处是按队训练战兵,校场西侧是排排营房,周围用圈围墙围起。年半时间,从个连衣服都没有黑户口,变成体制内小官,手下上千人,而且前途也非常光明,比原来在公司舞台大许多。唯不足就是经济压力仍然很大,他商业网络、工坊规模和人才都不足,他也不想象连衣裙样小打小闹,原本计划新产品只得无限期推后,手上银子流动不起来,只有靠打点土匪抢钱。
陈新把两手捂在茶杯上,就在窗边静静看着那些战兵,这时门轻轻敲两下,陈新答声:“进来。”
聂洪推开门,探头道:“大人,宋先生来,被拦在营门,卫兵过来问,小人是否写个手令让人去接他。”
“嗯!?不用,自己去接。”陈新把茶喝口,放下后开门出去,十月已经很冷,他在外面套件长款棉甲,出门带着聂洪往营门而去,聂洪身后还跟着两个亲兵,周世发已经被任命为新军法官,聂洪便带领着陈新亲兵。军法官也是军队中权力很重职位,陈新在每个旗队设名镇抚,执掌军法,镇抚不受旗队长管辖,独立行使军法权,旗队以上都有镇抚,级级直到周世发这个总军法官。
陈新呼着白气,走到营门时,看到宋闻贤这个老流氓正在雪地里不停踩着脚,值守营门队长笔直站在他面前。
看到陈新过来,营门哨兵立即立正行礼,陈新跟着宋闻贤见礼,宋闻贤不满哼哼两句,也不跟陈新说话,自顾自仍是不停踩脚。
陈新自己去哨亭,在进出簿上签字,才过去对宋闻贤道:“宋先生勿怪,军中自有法纪,便是小弟进出,也要拿好腰牌,非是对先生人。”
宋闻贤才不信,他狠狠盯值守队长眼,那队长还是站得笔直目视前方,宋闻贤收回目光对陈新笑道:“不怪不怪,陈大人官大,官威当然也要大些才配得上。小人便是等个时辰也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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