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道:“宋先生能看得上小庙,小弟倒是欢迎之至,是不是那王廷试听说咱俩合谋坑钟道台,不接纳先生?”说完后他突然对宋闻贤拱手道:“无论宋先生刚才是假意还是真情,只要先生愿意来,在下这里永远为先生留着个位置。”
宋闻贤呵呵笑着,站起来答应,坐下后又摇头:“眼下逆案未结,王廷试小心翼翼,以前李嵩、孙国桢幕僚个都没有接受,不过他也没落好,眼下连登莱巡抚位置都没,他也是捞个空。”
“巡抚位置没?”
宋闻贤哂道:“那袁崇焕跟皇上上疏,把登莱巡抚撤,纯是损人不利己,那登莱巡抚也归他管着,何苦要减个官位,挡别人官途。看他跟杨维垣般,朝得势便得意忘形。”
陈新愕然半响才骂道:“亏得还派张大会在京师等消息,他娘,不要登莱巡抚,他管得过来。”
气势上差就不是星半点。”
陈新笑着回道:“兵每日练五六个时辰,其他各处每五日操练次就算强军,怕是打得过,倒是宋先生现在不喜去温柔乡,喜欢去看兵营。”
“还不是整日无事害。”
陈新听他如此说,知道他还没有搭上王廷试,当下不细问,到公事房后,让卫兵点起炉子点燃木炭,会儿满屋皆春,宋闻贤自己提水壶在炉边烤着,边喝茶。
陈新挥退亲卫后,宋闻贤才对陈新道:“先跟你说些远点事情,郑官招安,九月在中左所受封为海防游击,也不知算不算实职,不过按得他财力,打点福建官场和朝廷都不成问题,就看你说那人能把他牵制到啥程度。否则啊,李国助堪忧,咱们赚钱路子也堪忧。”
“谁知道,先是辽东撤巡抚,后是登莱,看哪天他把顺天巡抚也撤才好,据说又要在关宁蓟镇搞汰兵,汰谁不汰谁,都是他说算,如此兵额必有变动,你知这兵额事,各将官得利都在里面,现下都知他圣眷正浓,手中有辽饷,时不时又能拿些内帑,还不得巴巴去他处走动,后面还不定他要弄些什事情出来,要说,咱们还是去山海关走动下,见不督师,拉拢下他身边人也行,至少不为难咱文登营,另外王廷试现在兼着登州海防道事,也要去下。”
陈新站起来在屋中来回走动,新官上台,找个名义树立权威也是正常,这次汰
宋闻贤所说便是陈新最怕事情,李国助是他经济最大支柱,郑官虽远在福建,却影响着陈新钱途。
不过郑官马上要和海盗内战,暂时应该还动不李国助,陈新也不跟宋闻贤解释,只问宋闻贤道:“温体仁如何?”
“不知道。”宋闻贤干脆回道,然后接着道:“再跟你说近,杨国栋任个山东总兵,还是在登州,听说他最近在关宁活动跑官,张可大还是登莱总兵,咱们还是得两头都打点着。”
只要不出征,他山东总兵也好,登莱总兵也好,都管不到陈新头上,宋闻贤说都是些不太重要,陈新略有些好奇道:“打点便是,咱们每年要打点地方也多,不少他们两个,跟这两个总兵相比,在下更好奇宋先生,现在找好新东家没有?”
宋闻贤笑眯眯喝口茶,口中说道:“这不是来找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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