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
进屋后,他阿玛对他道:“这节气出兵,你得去,反正也没有农活,你还差啥东西不?”
塔克潭迟疑道:“没有甲胄。”
“拿那个尼堪女人去换来。去找你伊兰泰大叔。”
塔克潭站着没动,他阿玛催促道,“快些,屋里少个女人又算啥,只要你去抢东西回来,多女人都有。换件好甲衣回来,要是个不够,就把张忠旗起拉去换。”塔克潭低着头出去,他还是打算把张忠旗留下,他阿玛腿脚不便,还是要人照料,他走到院子中间,拿根绳子套在那女人身上走。
是去不成。”
父子两人沉默坐着,屋中只有木柴燃烧哔啵声,坐良久,塔克潭站起来,准备让那尼堪女人做饭。
这时突然声低沉海螺号传来,缩在椅子里阿玛弹簧般挺起腰,塔克潭也呆呆看他,他阿玛连声道:“海螺号,快,快去门口看看,听听消息。”
塔克潭连忙抓起帽子戴上,也顾不得围脖,直接跑到大门,刚到门口,就看到村中间木栅栏门开,他们牛录额真衣衫不整冲出来,个阿哈牵过马来,牛录额真便上马往村口赶去。
海螺号声又次响起,他这次听到,是从外面远处传来,周围各家大门纷纷作响,人们都开门出来,在门口目送着那牛录额真往村口赶去,塔克潭看到邻居都跟着往外跑,于是也急急出门,他赶到村口时候,牛录额真就在村口前大路上站着,其他些人则在村口聚集,这些村民们大多都脸上有旧伤。
那女人顺从跟在他身后,到门口才转身啊啊对张忠旗支吾几句,张忠旗对她挥挥手,这女人也不知是被转卖多少次,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幸运,张忠旗甚至不知道她名字,因为她是个哑巴。但这哑女心地很好,张忠旗几次挨打都是她照顾着,才捞回条命,所以他有时偷得点吃食,也分些给这女人,塔克潭家里总共也就他们两个包衣,两人就如同那两条相濡以沫鱼。看着女人消失在门口,张忠旗眼圈慢慢红起来。
哑巴女人被塔克潭拉着,走过段路,来到个院子前,塔克潭直接走进去,院子里有个女真女人,是伊兰
塔克潭转眼看到管他们领催也在旁边,凑过去问道:“伊兰泰叔叔,又吹海螺号,咱们旗是不是要出去?”
伊兰泰叔叔也是个老白甲兵,身体粗壮得如同头狗熊,黝黑脸上颈子上都布满伤痕,左边脸上靠耳边道疤痕尤其惊人,他咧着嘴道:“还得看抢谁,那朝鲜和察哈尔都没啥好抢。”
塔克潭还待再问,大路上阵马蹄声传来,名巴牙喇人双马赶来,背上三角背旗吹得猎猎作响,大家都停下说话,塔克潭见到那巴牙喇停下,对牛录额真大声道:“到甲喇额真大人门下听令。”就又往下个墩堡过去。
接着牛录额真便上马往甲喇额真墩堡而去。大家在村口议论阵,讨论是去蒙古、朝鲜还是抢大明,回忆起哪次抢东西更多,如同拉家常般,说到某次有人抢对双胞胎女子,所有人都大笑起来。
塔克潭对这些趣事不太有趣,听他们也没个准信,掉头回屋子,他阿玛杵着拐杖,由张忠旗扶着已经在门口,问塔克潭道:“去哪里知道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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