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大人!”
杀手队长牌手从长牌正面取下串串铁蒺藜,沿营墙外布下,这种铁蒺藜为四个铁尖,每六个为串,每串长步,两头各有供手抓铁头,布放和收起都很快捷。总体来说,他们下营仍然很简单,杀手在外,火器辎重在内,没有挖壕沟或立坚固木墙。
等到各部都立营完毕,陈新派出旗牌军士,到三边各门候命,等亲兵到位,中军通鼓响,各队火兵纷纷到营门排队,等旗牌亲兵点过数后,往附近砍柴打水去。亲兵点数完毕后,仍然等在门口。陈新看朱国斌马队,因为放出不少,现在只有五十多骑兵,已经等在东边营门。刘破军笑道:“这些马都饿坏。”
陈新笑着挥挥手,中军升起绿旗和黑旗,骑兵旗色定绿色,黑色为水,表示骑兵可以出营饮水吃草,骑兵也在营门点数后,依次出门喝水吃草,等他们回来后,三门亲兵回到陈新中军旗下交数,核对之后没有遗漏。
随即两名亲兵出门,提锣沿营墙边走边打,绕行周,着甲士兵纷纷把甲衣脱下,火兵开始架锅升火。
中军掌号笛亲兵接着就吹起唢呐,各营主将、分遣队队长、军需官、总军法官、总训导官纷纷前往中军营帐听令。陈新中军营帐也十分简陋,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类型,比般帐篷大些,众人进来后,略有些挤,营帐外面唢呐直吹到各官到齐才停止。
陈新高居上座,发出第支令箭:“步队第部千总卢传宗,步队第部出伏路军八十,每面二十人。”
卢传宗大声答应,上来接。
“骑兵队千总朱国斌,骑兵队出每面夜不收远哨五人。”
朱国斌也上来接令箭。
陈新继续对众将道:“今日夜令为‘莱阳除妖’,夜间每司保留杀手旗队着甲,凡营门营墙,无令牌律不得出入,违者即刻斩首。急事出门者,到中军领令牌,中军值夜官为刘破军。夜间凡有人入营墙十步之内,不听喝阻者,即行用箭射之。言行怪异或体格强壮之人,可以火枪打杀。若遇夜袭,各营各守信地,不得喧哗乱走,其他皆依条例执行。中军天黑前分发最新情报,明日饭前各旗队完成简报,卯时三刻开始做饭,辰时出发。明日之战,不要俘虏,战时务必听中军旗鼓号令行事。击灭妖人,保境安民正是辈军人职责,各位共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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