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们不知道忧虑是什,对于山上野营感觉十分有趣,追来追去嬉闹着,大人们全都面有忧色,边砍伐树木搭建窝棚,边担心山下家当。
药农安顿好自己行李,往山顶爬去,走到半路就遇到个村中少年,那少年大喊道:“叔,快去顶上看官道,鞑子来!来!”
药农心头紧,加快脚步来到山顶,这里已经聚集些村民,他们躲在处视野开阔大石后,探出头去指点着山下官道。药农凑近前去看,官道上些小黑点正在缓缓移动,部分背上还有三角形小旗,他们或单骑或三五成群,行走在官道附近,有些黑点已经顺着田间道路往梨河方向过去。
“八百户。”药农轻轻说句,他儿媳就是那边八百户村,希望亲家已经提前上山。他所在九龙山在梨河河谷北面,河谷南面山地有许多山口可以向南到达平原地区,出那些山口,就是马平川。南面山脚下便分布着许多村落,名字从百户到十百户,十百户就已经离蓟州不远。
“叔,好多鞑子!”旁边少年人声惊叫。
祯也不再问这事,他转而问起建奴如何会从蓟镇入口。
孙承宗从容道:“皇上明鉴,蓟镇护翼神京,是以知兵者皆知守辽必守蓟,蓟镇原赖朵颜蒙古屏护,察哈尔既已西遁,喀喇沁各部归附建奴,便该早作修补,却未想仍是残破如斯。”
崇祯翻出九月封奏疏,怔怔看会,喃喃道:“四镇十五万三千兵,马八万千匹,年本色折色四百八十万,竟然还挡不住建奴悬师千里之击。建奴到底有多少人,竟然还能有余力叩关。”崇祯说话声音稍小,孙承宗低眉顺眼,当做没有听到,崇祯只得对孙承宗道:“现今蓟辽督师屯兵蓟州,总督勤王兵马,孙师傅老于辽事,还有何叮嘱,朕让兵部并送与督师知道。”
“如此,便请皇上带两句话与蓟辽督师,第句‘能战方能守’,第二句是‘远行侦察,预为筹交’。”
他刚说完,就有个宦官送入本奏疏,崇祯匆匆打开看,脸色变,赶紧递给孙承宗,孙承宗看会,抬头时脸惊讶:“建奴兵锋在望,为何遣归密云昌平各兵,这是何道理。”
药农往马伸桥方向看,群密密麻麻黑点沿着官道而来,他们队形严整,越过山下后往蓟州而去。
少年人随着那些骑兵转动着目光,吸着凉气道:“娘哎,起码几百人
……
十月十三日,蓟县九龙山山脚下小村中,村民们将家中物品收拾好,能带都带上,互相帮助着往山上爬去,个药农拉着两个孩子,走在前面。
建奴叩关消息传来后,他们都十分惊慌,但好歹前面还有遵化,村民都是当地土著,地理位置还是知道,去过遵化些村民也告诉其他人,说遵化城高墙厚,建奴定然打不过来。
结果昨天出去人回来说,遵化被打下好多天,连石门驿都投降,大家这下慌神,赶紧收拾好东西,准备去山上躲藏些日子。
他们在几个猎人和药农带领下,选处山峰,上到山腰处平整些地方,这里只有条路可以上来,村中些青壮就可以守住,周围树木茂盛,山洞中又有泉水可供饮用,是个理想避难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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