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看着这个无精打采水师营官,估计建奴真来天津,这营官也是要开溜。他们在海上漂八天才到天津卫河入海口,部分掉队船只还没到达,人马都十分疲惫,急需休整。
文登营两千余人,住进营房有半数,其他都只得在空地搭建帐篷,陈新自己也十分疲惫,但作为主官,他只能比士兵更晚休息。
看着天津卫方向,陈新心情略微波动下,那里面街坊至今让他记忆深刻,他们已经不是个个数字。他知道这次鞑子不会来,但天津终究不会是乱世中乐土。
刘破军很快排好营房,许多士兵躺下就入睡,在这个时代船上呆七八日,确实不是件轻松事情。
军官当中最忙就是董渔,董渔到中军借个司士兵,帮忙搬运辎重,主要是火药和备用冷兵器,还有扎营用标枪。文登营火药都是自带,他们严格按纪效新书配方制作,操典用量也是以自己火药味为标准,明军火药拿来并不适用。
路过来?他们也该到天津吧。”
“他当初跟说是走良乡过来,这几月没见,也不知他改没有。”
“也不知他何时能到。”
“这到时候是有讲究,据兵部人说,建奴已经到通州,城中传言四起,大多都是对蓟辽督师不利,督师不可能不知道,所以他必定是要急于撇清,最好法子就是立些军功,他现在还总督着勤王兵马,若是陈大人来早,万督师拿他去攻建奴,拿咱们人命换别人军功。来晚,就少影响。”
“那宋先生觉得什时候最好?”
朱国斌是第二忙人,他们马在摇晃船上极不适应,已经死几匹,其他也非常衰弱,他带着兽医给病马诊断,又用黑豆喂食,希望他们尽快恢复。
这样等个时辰,海狗子带着秦律方赶到,陈新马上让他和董渔进中军所在营房。秦律方路看到文登营军队,兴奋中带着焦急,对陈新道:“大人,建奴真来,真来!”
陈新拿出张粗略京畿地图,招过
“也不是觉得,还是陈大人定,他认为建奴旦抵达京师,袁大人多半要下狱,那时候再来便是。不过和他那时都想简单,奴马刚到通州,京师往东所有消息都断,照这样看,建奴抵达京师之时,这京师周围消息也要断,又如何能把这时机通知到陈大人。况且建奴哨骑四出,远至数十里,陈大人那点兵,万被发现,如何逃脱得。”
……
十月十九日,天津镇海营,天津水师乞丐兵呆呆看着码头,几十艘帆船在木桥上源源吐出士兵,这些士兵都很强壮,但精神略有些萎靡。有几艘大帆船甲板上还有些马匹,同样精神不振。
陈新登岸后,派出海狗子带着亲兵去通知秦律方,镇海营营官腾出些营房,给这些勤王兵休息。陈新则直接向这个水营都司问起建奴情形。
那营官满带忧虑大致跟陈新说,建奴十四日潜越蓟州,已经突破朝廷寄予厚望蓟西防线,怕是要到京师。前几日子袁大人带着关宁军经河西务回援京师,结果河西务人都以为建奴要来,全部吓得往天津跑,连天津城外人也纷纷南下,标兵营和他镇海营都跑将近半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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