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离去后不久,文登营哨官红旗升起,五城兵马司兵丁马上开始清道,兵部引领官也先到门洞外,道路两旁挤满围观人群,沿街楼上也排满人,住家也纷纷打开窗户探头张望。
巳时刚到,瓮城中通大鼓响,随即步鼓声响起,传出阵洪亮歌声。
“黄沙莽莽不见人,但闻战斗声,枪林箭雨天地惊,壮哉军人,嘘气乾坤暗,叱诧鬼神惊!拼将倨英雄泪,洒向沙场见血痕……”
歌声中,个身着铁甲大汉在两个亲兵步鼓手护卫下,高举着面大旗走出永定门门洞,旗手是第个生擒建奴亲兵蒲壮,陈新把旗手荣耀给他,他走出门洞后对无数双目光注视高昂起头,脸横肉脸上满是兴奋。
他身后走着按旗队排列文登营士兵,铁甲铿锵军容严整,高高举起密集兵刃顶端都插着建奴人头,嘹亮军歌继续回荡,“牺牲此驱壳,为吾国干城;人生万古皆有死,何如做征魂!身死名犹列,骨朽血犹磬!何惧箭如雨,浩气压征尘。”
陈新马上又跪下拜见,曹化淳把扶住他,曹化淳笑眯眯尖声道:“果然看便是雄壮之辈,难怪能杀那许多鞑子,皇上原本让其他人来,咱家专程跟皇上讨个恩典,要先来看看这个不怕鞑子壮士。”
陈新连连谦虚,温体仁待他们说过几句,跟曹化淳亲热耳语几句,两人便撇下其他文官,带着陈新到永定门城楼商谈。
进城楼温体仁脸色沉下来些,对陈新道:“原本打算让你所部休整两日,但今日建奴在北门打造盾车长梯,副攻城架势,兵部建议将你部调至德胜门,震慑建奴,皇上也许,是以明日便让你部到午门宣捷,然后直抵德胜门城墙。”
陈新开始听,还以为要调他出城,此时才放下心来,守城就不用怕,满口答应。
温体仁对陈新态度很满意,赞许点点头,兵部其实也有意让他们再出城打仗,王洽下狱后刚刚启用申用懋为兵部尚书,但温体仁以堪战之兵过少为由,坚决反对此事,陈新已经表现出不俗实力,而且开始就投靠温体仁,每年又送上孝敬,如此能干又懂事人,温体仁必定要拉入自己体系力培养,岂能让他出去白白送死。
围观人群开始被文登营气势所震撼,全都静悄悄,等到文登营有半走出门洞,个声音突然大喊声:“好汉!”
人群终于反应过来,跟着高喊:“杀鞑子!”“好汉!”
曹化淳道:“如此,咱家便跟陈大人说说明日安排……”
……
二十三日早,文登营营地号鼓响个不停,城墙上京营兵张着嘴巴看着瓮城中士兵,他们铁甲森严,队列严整,随着军官洪亮口令,如同机械般整队,整齐得数十人如人,早早赶来温体仁在城楼看,也是十分惊异,眼前这支军队所表现出气势已经远超京营和边军,曹化淳赞叹道:“令行禁止,原来强军该是如此模样,温大人,咱家看来,便是御马监四卫营也远不如这小小文登营。”
温体仁道:“曹公公说是,由这里到午门,都是兵部负责,本官先回午门安排礼部事务,曹公公是否同去。”
曹化淳道:“同去,咱家也好给皇上回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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