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拜完毕后,士兵将建奴人头堆放到午门御道上,陈新亲自把甲喇旗帜放在首级堆上,接着引礼官引文登营旗队长以上将校齐至午门下跪拜,温体仁出列大声向皇帝上奏捷报,完毕之后兵部尚书请旨叙功,陈新职务当即就升为登州镇游击,署卫指挥使。然后又是跪拜五次,磕头三次。
陈新小心翼翼做完,总算松口气,赞礼让他们站起后,陈新对着西侧黄思德打个手势。
片刻后文登营两千士兵齐声高呼:“万人心,有进无退,畿辅重寄,不负吾皇。”
温体仁偷眼看午门门楼上,崇祯正在微微点头,温体仁心中暗自得意,他昨日将文登营平日呼号略作修改,来拿讨皇帝开心。
仪式很快结束,文登营将退出皇城,到内城北面德胜门布防,而陈新则被温体仁
喝彩声汇成潮水般声浪,响彻京师外城,自建奴入寇以来,他们无时不生活在恐惧之中,城外连战连败他们许多人都亲眼目睹,月多精神压抑和高度紧张,让许多人接近崩溃,终于今天有支大明军队没让他们失望,被压抑许久情绪突然喷发出来,京师民众如痴如醉向文登营大声欢呼,尽情发泄着。
五城兵马司士兵用力阻挡着人群,不让他们冲到中间,文登营歌声已经被欢呼声淹没,旗队长必须嘶声力竭才能让士兵听到点口令。
陈新中军队伍也走出门洞,哨官旗高高飘扬,上书“文登营哨官陈”六个大字,欢呼声达到顶峰,陈新骑着马对两侧民众微笑拱手,无数手向他挥舞着,眼前情景几乎与他从前见过天皇巨星出场般。
欢乐气氛随着文登营前进传递着,六百多个建奴人头被高举着展示给京师民众,虽然光是永定门外就死数万明军,但六百个建奴人头已经是罕见胜利,浑河血战或许杀伤超过,但明军最终全军覆没,并未拿到任何人头。特别这次是绝望中大胜,尤其珍贵。
文登营队列绕行到宣武门入内城,再经宣武门到棋盘街,从大明门进入皇城,带起路欢呼,半个京师都沸腾起来,他们最终到达紫禁城南面午门停步,这里就是献俘宣捷地点。原本明会典典制是只有献俘才到午门,宣捷就直接在朝会,陈新此次没有俘虏,但崇祯又希望把动静弄大,所以礼部和兵部商议后按献俘阙下规格进行。
午门前御道上,锦衣卫大汉将军已沿东西两侧设好仪仗,御道南面是教坊司大乐乐队,午门门楼前分设鸿胪寺赞礼和承制官,东侧是文武大员和藩国使臣。般文武*员则由引礼带至御道南偏东位置东西对面而立。
文登营路行进,已经到午门西边武将位列队,陈新到前面,名引礼低声跟他说着会注意事项。
紫禁城内钟声响起,那引礼道:“陈大人,皇上已到奉天门,你们可准备妥当。”
陈新赶紧答应,看到眼前肃穆景象,居然比打仗还紧张点,难怪这些皇帝要搞大排场,就是拿来吓唬人,所以皇城都非常宏伟,衙门也要修得宏伟点,先在气势上镇住办事人再说。
钟声停,教坊司乐队就奏起大乐,直到个身着皇帝常服人影到午门门楼正楹,大乐停止,在场众官全体跪拜四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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