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民有惊讶看着张二会:“他们也是被逼剃头,没有头发就是都是二鞑子?”
张二会还是理直气壮道:“咱们汉人没有这样子,训导官说没有头发认不到祖宗!”
刘民有知道张二会最近在兵营到处听人讲打仗,也听许多训导官动员,只是没想到他接受是这样观点,此时周围到处是尸体,刘民有也没有心思教育这个小跟班,摇摇手带着两人继续往十字街街口走去,路上很多地段被尸体铺满,路面流满血水,有地方甚至打滑。刘民有布鞋已经被血水完全浸湿。
因为他穿着平民衣服,些街边明军都不怀好意看着他,但身边傻和尚无疑具有极大威慑力,而且还穿着胖袄,这些人以为刘民有是带兵文官,赶紧逃开去,等他到文登营守着地方,终于松口气。
接着他在街口又得知陈新去北门书院,又跟着赶过去,这带都是文登营控制,两侧全是文登营战斗组,让他很有安全感。
许多无头建奴尸体,些乞丐般明军正在剥光他们衣服,刘民有股胃液涌上来,赶紧转开头,把恶心感觉压下去。
抬头时看到陈新认旗在十字街口,刘民有赶紧往前面走去,街道上血流遍地,刘民有踩出路血色脚印,当他看到个脑袋被铅弹打开花建奴时,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。
张二会连忙过来拍着刘民有背,又递过去椰瓢。刘民有吐得差不多,眼睛有点发红站直身子,喝口水,定定神后大量下周围街道,很多铺子被士兵砸开,里面传出翻箱倒柜声音。
左边个铺子里面突然跑出个留金钱鼠尾人来,张二会手执长枪站到刘民有前面。
还不等张二会上去,后面就追出几名官兵,顿拳打脚踢,将那人打倒在地,那个留猪尾巴人在地上大声惨叫着,哭喊道:“兵爷,是汉民,就是滦州安各庄人,左右邻居都能为证啊。”
他见到陈新时候,是在书院里靠东面魁星楼下,些士兵从几辆马车上卸下许多缎匹,后面还有士兵牵着些马从东边络绎不绝过来。
陈新见是他,过来笑道:“这些鞑子怕是把滦州周围都抢空,州衙库房里面缎帛棉布堆积如山,今年给麻子墩和文登营墩户每家发件棉衣都够。”
刘民有对陈新道:“这些是他们抢滦州百姓,咱们拿……”
“咱们不拿就是其他勤王军拿,百姓绝对拿不回去,就算孙承宗要退,还得靠那些吏目发放,最后也是落到地方官绅亲眷手中
名临洮把总按着他头,翻来翻去看,哈哈笑道:“你不是汉民,你是银子。”
刘民有还以为他要敲诈那人银子,谁知那把总猛地刀挥下,将那人人头斩落,喷涌血水把人头冲得歪,把总把抓住辫子,提起来仔细看几眼,满意挂在腰带上,残留尸身短颈处还在流出血水,把地上红色变得更浓。
刘民有粗重喘气,看着那把总带着人又去下家,刘民有看着地上尸体,两脚发软,他终于也知道这古代战争景象,比起大片更残酷许多。
他喃喃道:“为何要杀百姓。”
张二会大声道:“刘大哥,他们不是百姓,是二鞑子,就是该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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