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马上道:“此事是不易办,然则不如此买不到便宜夹带漕粮,又要多出份银子。”
温体仁皱眉想下,突然莫测高深笑道:“年纪大记心不如从前,本官刚刚想起梁大人昨日收到封塘报。有开始说那些安排,再加上塘报上这个由头,便都好做。既能不去蓟辽,也能建水营。”
陈新惊讶道:“是何事如此重要?”
温体仁淡淡道:“东江出大事。”
以大明现在形势,建奴威胁越来越大,现在陈新还真有点戚继光味道,如果温体仁能入阁,边功将会让他地位更加稳固。
而如果将文登营调入关宁,很可能超出他掌握,关宁军涉及辽饷,是朝廷最大笔支出,关宁军在京师各部年年有孝敬,各官在其中多少都有分润,关系盘根错节,旦进那里面,温体仁担心文登营最终被吞并,他也就少个外援,另外也有可能会被祖大寿拉拢,成为关宁军阀部分,这两样对他都没有好处。
温体仁当下微微点头道:“本官亦是认为辽镇有如泼墨染缸,此事本官自有道理,皇上面前便由本官分说。既然你是刻意为之,永平复地之功就继续争争,不必理会梁大人斡旋,你再鼓动下吴自勉,闹到皇上面前为止,如此不需说,皇上就知你与关宁不和。此外你自己算算,将文登营全营和家眷墩户搬迁到蓟辽需要多少银钱、粮饷、船只、车马,安置需要多少屋房、田地,往多算。谁要是敢提出来让你去蓟辽,你就让他去筹措。”
陈新明白温体仁意思,事情闹到皇帝面前去,兵部都摆不平事情,温体仁到时再出来调解,就显得更有能耐,答应后又道:“大人,下官还有事,想在威海建水营。”
“哦,是何道理?”
“建奴坐大,虎墩兔西逃之后,宣大蓟镇千里边墙处处可入,此两镇乃京师关要之地,旦建奴再次入口,文登营便可由水营运载,快速到达天津上岸。不必如此次般依靠登莱水师。”
温体仁微笑不语,陈新知道这些官面理由还打动不他,接着道:“还有便是那海运漕船,夹带甚多,各地卫所私下勾结……”
温体仁挥挥手道:“早在本官任讲读官时,便识得你和道石,你也无需绕圈子,是否要做些江南夹带营生。”
“大人明鉴,实在是朝廷不拨饷银,若非如此,这些兵丁怕是连吃都没有,遑论打仗。这次回去,定然还有兵额,下官也是想把兵养足,以备皇上和大人调遣。”
温体仁也不问他具体做什生意,从容道:“军饷之事,本官和梁大人都会为你争争,最好从辽饷中分出份来,如此你养兵便轻松许多。你要建水师,却麻烦些。现今辽镇、登莱、天津、东江都有水营,若是文登还建支,似又重复,内阁必有番争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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