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金出关后,部分勤王军逐渐返回原驻地,借着己巳之便追责和遵永大捷议功,新轮权力分配正在开始。
这次建奴入关追究责任,温体仁、梁廷栋、周延儒等人抓住袁崇焕这个主线,顺藤摸瓜,穷追不舍,把内阁钱龙锡和韩爌都弄下台,空出来位置周延儒坐个,现在剩下个,梁廷栋虽然有四城之战大功,但他实在是升得太快,连他自己也没好意思去争,结果温体仁六月初便成为东阁大学士,进入他梦寐以求内阁。
文登营两个司回到威海后,文登已经稳如泰山,有这些经历两次实战考验得胜之师,周边没有任何势力是他们对手。刘兴治并没有打登州或文登意思,他听闻
陆路回威海,骑马辛苦点,比海路还要快。”
刘民有迟疑道:“看商铺倒也可以,可来去至少两个多月,东江局势又不稳,万建奴再闹腾咋办。”
“无妨,登州水师现在防备着东江镇,调不出来,上次招募千多纤夫都没走,天津镇海营兵他娘跑半,文登营还要两趟才能运完,至少两个月才能全部回文登,耽搁不事情,咱两先坐海贸船回去,把紧急和重要事情安排,七月十日之前出发。建奴九月就要农忙,抽不出人来,今年他们人困马乏,还要消化抢掠成果,闹不出什事,这两天咱们就走,记得带上潘金莲。”
……
崇祯三年不觉已过去半,后金这记勾拳把明廷打得晕头转向,虽然终于赶走后金军,但他们所造成损失不是短期能恢复,京师内外乞丐成群,京畿周围往日繁华消失无踪,后金军经过地方村村残破,百业凋敝。
除此以外,因为陕西等地精锐边军调动,使得当地力量空虚,流寇获得壮大机会,开始四处流窜,后来几支勤王军溃散还埋下更大隐患,最大两股溃军是山西镇和甘肃巡抚标兵营,吴自勉延绥镇所部也有大量逃兵,这些人不敢回伍,也没有不想乞讨谋生,很大部分落草为寇,这些有军事技能人脱离控制,如同在北方干柴堆里面又撒把火星。
边军调动后,三边总督杨鹤应对无力,流寇真正流起来,今年仍然是大旱,流寇有充足群众基础,他们路吸附饥民,滚雪球般壮大。陕西流寇中,早期出名王左桂已经被洪承畴干掉,但后起之秀无数,王嘉胤、老回回、点灯子、神魁、高迎祥等人名字都在邸报上出现过。其中部分已经于二三月间渡过黄河进入山西,开始把陕西大火引向山西。
陈新虽然没在邸报上看到李自成和张献忠,但他估计这两人已经进去,只是还没冒尖,去年刑科给事中刘懋上言整顿驿站,整顿就直接把驿卒裁掉,所省下经费都只是在纸面上,并未真正节约出多少经费,反倒把崇祯掘墓人整顿出来。
这些流寇和建奴方式差不多,如蝗虫样到处吃光处,对他们而言,不存在什战略要地说,也从不考虑下次吃什,哪里有吃去哪里,吃垮拉倒,顺带再破坏下,丝毫不考虑资源再生问题。
流寇势头已经渐渐起来,虽然还不能与官军正面较量,但它们已经显示强大破坏能力,大明另个敌人正在露出他獠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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