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显然知道左昌昊北上事情,他听之后,稍稍计算时间,脸色缓,打躬道:“原来如此,小人知道,只是他与家主人去他处,不过也快回来,敢请公子过两日再来过。”
刘民有插话道:“不知他们去何处,等不敢久耽,
“是,是真鹿,是以江南地,千奇百怪之人甚多。”
刘民有回头看看后面陈廷栋,低声对两人道:“后面那个也是,变卖家财,千里迢迢去勤王,完啥都没有,也不找朝廷要封赏。”
宋闻贤笑道:“谁说不是,般人听鞑子来还不跑得远远,他倒巴巴送上门去。”
陈新微笑不语,江南风物,确实不同。他们继续往南,路打听,总算找到中正街,这条街正好就在上元县县署旁边,有两三里长,街上行人如织,两侧木牌店幌林立,左昌昊只告诉他们那家店叫福星货行,两人只得挨着路找过去。
走到中段,终于看到这家店,是个三层门市,门额上写着福星货行四个字,外面布幌上写着“东西南北货应俱全”,倒是直接得很。
傻和尚呆下,转头对聂洪问道:“聂队长,他骂俺,俺能揍他不。”
聂洪还没回答,刘民有就过来在他头上敲,骂道:“你问人家是男是女,他不骂你骂谁,咱们是来办事,谁让你乱揍人,现在开始不许乱说话。”
傻和尚摸摸脑袋,低声嘟哝两句,兀自愤愤不平不时回头看那人。
陈廷栋对着那个妖服男子背影呸声,脸厌恶状。
宋闻贤对陈新笑道:“太祖之时,冠服皆有定制,士农工商、乐户、贱民穿衣戴帽长短用料式样都明明白白,否则都要入罪,连*员用伞、坐轿亦是如此,到如今,已是人人越制,更有如此妖人,实在可叹。”
陈新把七个亲卫留在门外,带着刘民有等人进去,陈新打量番里面,糖、茶叶、烟丝、锦缎样样俱全,分类在不同货架上,每格都用纸条写货名,对周来福和刘民有道:“咱们也要学学他们布局,来福多看下细节。”
那掌柜看他们衣着不俗,上来热情问道:“公子可是买些糖货?”
陈新直接到:“等是从北地来,专程拜访左兄,不知他在否。”
掌柜收起笑,小心打量他们几眼,做请手势,把几人让到后面个小间,这才问道:“几位公子何时识得那位左兄?”
“今年五月,左昌昊受位大人所托,来北地见过在下,告知此处,是不是在下来得冒昧?”
“所以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刘民有摇摇头低声道,“朱元璋固然雄才伟略,但以为自己万事万能,也就太高看自己,连穿衣戴帽都要管,天下之大,总不见得他比人人都聪明,又岂能人人按他所想那般过日子。”
宋闻贤听他直呼朱元璋之名,正要想劝劝,却见陈新毫不在乎听着,又把劝说话吞回去,好在刘民有是说得小声,没被太祖粉丝陈廷栋听到。
陈新有些感慨叹道:“女穿男装,男穿女装,江南风物果然不同。”
宋闻贤凑趣道:“方才那男子所穿,便是所谓妖服,却不是如今才有,当年诗画双绝唐寅便曾穿女装见客,更有士大夫在闹市骑鹿,招摇过市者。”
“骑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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