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日掌柜随时可能来找等,虽有名亲卫守行李,但待人接物却是不擅长,担心怠慢人家,委屈先生留守日。”
陈廷栋拱手道:“将军放心,晚生定然办到。”他说完就从屋子里搬出把椅子,就在回廊下坐着,边道:“守在此处,那掌柜必定不会错过。”陈新称赞几句,带着几人出门。
他们所在淮清桥是南京城内秦淮河起点,秦淮河从东南而来,经通济桥过城壕入通济门水门,进入城墙位置就在淮清桥,从淮青桥往西南流去,经文德敲、武定桥、镇淮桥出三山门水门,这段水路就是后世传扬十里秦淮,其中风月之地叫作旧院,那里既有教坊司官妓,也有私妓,有档次青楼大多集中在那里,而另外处珠市则在上元县内桥旁边,是低档妓女所在,被当地人称之为勾栏,也是称呼低级妓院为勾栏之地由来。
陈新早已在小二那里打听得清清楚楚,出门就带着他们过淮清桥,然后顺着河沿往南走,这里是贡院前门,就在秦淮河边,占地颇广,可以想见举子考试之时,这里定也非常热闹。
过贡院后,河沿边便是些人家院落,几乎每户门前皆有竹篱或竹扉,陈新他们出门很早,路上行人稀少,显得十分宁静。
末更钟鼓声远远传来,陈新精神抖擞早早起床,去隔壁踢海狗子和傻和尚门,又叫刘民有和宋闻贤门。
宋闻贤睡眼惺忪爬起来,迷迷糊糊问道:“天都没亮,这是谁在敲门。”
陈新笑道:“宋先生容颜憔悴,昨夜可是挑灯夜战武后,胜败如何。”
宋闻贤看清楚是陈新在门口,笑道:“痴婆子也战,那武后年逾七十,虽然自称丰肌艳态,宛若少年,怕是不实,不才刚届不惑,岂能败给婆子。”
陈新哈哈大笑,这老流氓性情中人,确实有意思,笑完对他道:“今日等先去坐船游清溪,然后去报恩寺,宋先生要不要同去。”
秦淮河上时也没有船只往来,河面上残留着淡淡薄雾,河水清澈见底,岸边随处可见游鱼,河畔遍种垂柳,些柳枝已经接近水面,和风吹,带起阵阵涟漪。
刘民有深吸几口气,顿觉神清气爽,丝毫不觉得走路辛苦,顺着河道走到文德桥头,这是处拱桥,下面桥洞较高,方便船过,他们上桥顶往西边看,岸边停满各色画舫,南岸绿杨烟柳之中掩映着些楼台歌榭。
宋闻贤回头看看斜对面
“同去同去。”宋闻贤只要是有机会,都是要跟陈新起,随时在领导面前晃悠,此时自然也是毫不含糊,匆匆进去洗漱。
刘民有也在里面大声答应,陈新又转到聂洪等人屋子,聂洪和周来福正好出来,陈新叫过海狗子,取银子给他们按人头每人三两发,让他们带着各自跟班去游玩。
等到人齐,正要出发,背后门响,陈廷栋衣衫整齐出来,陈新才想起把这人忘,陈廷栋大声道:“将军要去清溪,不才正好作个向导。”
刘民有背对着陈廷栋,赶紧呲牙咧嘴跟陈新打眼色,这个陈廷栋倒是直爽人,但起玩就无趣得很,陈新脸沉静道:“本想请先生起,但此处有要紧事,非先生不可。”
陈廷栋马上道:“将军吩咐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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