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事。”陈新指对面洗衣服女人,“看那些女子在河边洗衣,好奇之下拿套衣服去试,结果水珠甩起来,把头上也打湿。”
左昌昊笑道:“将军好雅致,将军虽是沙场无敌,这些洗衣做饭事,怕是比不过那些女子。”
两人谈笑阵,左昌昊言归正传,“在下返回不久,便听闻将军高升,经己巳之乱,文登营名震天下,便是南曲之中,亦是如雷贯耳,陈将军更被称为戚继光第二。”
陈新有些惊讶道
刘民有这时也已经明白怎回事,反而笑道:“你自己不说清楚,想把当猴耍,倒把自己搭进去,现今才上午,还早得很,是不是继续去坐船?那几个船娘都还在河边等着呢。”
陈新无趣道:“都没心情。”
这时外面传来陈廷栋声音:“唐掌柜,可是你东家回来。”
那个掌柜声音响起,“正是,这位是左先生,不知将军可在。”
陈新赶紧出去,只见左昌昊身文士打扮,和掌柜在回廊下站着,身后还跟着两个彪悍随从,陈新拱手笑道:“左兄可算回来,数月前匆匆晤,便如眼前。”
客栈内,陈新换好衣服,无精打采喝口茶,听见有人敲门,打开看,胖和尚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,见陈新出来,马上跪下。
陈新连忙把他扶起道:“傻和尚你这是干啥,不需如此,你也并非故意,不过下次要留意些,回去后到水师学学游水,万刘先生掉河,你也好救他。”
傻和尚嚅嚅道:“小人罪该万死。”
陈新哈哈笑,拍拍他肩膀,安慰两句,这个傻和尚也是个粗大神经,很快就恢复平日傻呵呵乐观模样。
陈廷栋还在回廊下坐着,看赞道:“大人胸怀宽广,带兵如子,难怪能横扫建奴。”
左昌昊也回礼道:“不才何其之幸,只数月便又得见将军风采,想及三月前尚在北国惨烈之沙场,再见却是温婉秦淮河畔,可见世事之难料。”
两人第二次见面,已经是融洽许多,左昌昊又与刘民有见礼,陈新给他介绍宋闻贤和陈廷栋,然后把左昌昊让进屋子,又低声然宋闻贤把河边船娘打发走。
左昌昊进屋后看看房间,对陈新道:“南直水土饮食大异山东,不知将军吃住还习惯否。”
“还未谢过左兄,唐掌柜选此处客栈是十里秦淮起点,风景颇佳。”
左昌昊正要说话,看见陈新头发是湿,晃眼看,地上还有堆滴水衣服,有些好奇问道:“将军可是掉入水中?”
陈新拱拱手,表示谢过,他只在游泳池游过,泳技泛泛,掉水后很是吃几口水,那个船娘用竹篙把他拉上来,陈新全身湿透,也没心情,让船娘划船到淮清桥边,回客栈换衣服。
陈新让傻和尚回屋后,到刘民有屋子,关上门就低声抱怨道:“这他妈啥保镖,回去把他换,让他种地去。”
“傻和尚不错,要不是他,现在怕是在延绥镇当兵。”
陈新气呼呼在桌子边坐,刘民有笑道:“你刚才在外面不是很大度嘛,都是面子工程。”
陈新端起桌上碗,闷头喝几口茶,狠狠道:“这个花和尚,老子好不容易有心情去玩玩,都被他弄得团糟,你也是,人条船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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