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昌昊请陈新和刘民有坐靠前个位置,两人张桌子,婢女很快来上点心和酒,宋闻贤等人则在后面坐。
陈新右侧是个富商模样胖子,他大张着嘴,目不转睛盯着上面柳敬亭,此时柳麻子正在讲到武松到景阳冈下。
“武松看那路边酒幌招摇,不由酒虫上来,再看,门前立着个大牌子,上写着:‘三碗不过冈’!”
柳敬亭丑脸歪,哈哈哈大笑三声,“武松心想,好大口气,俺今日倒要喝个七八碗,看看能不能过得岗……”
旁边那个胖子富商咧着嘴跟着笑两下,似乎也被说起酒瘾,端起桌上酒杯喝口,刚
新身上瞟几眼道:“原来陈公子是如卖油郎般风流人儿,老身这个女儿最是多情,或许陈公子真夺得花魁也未可知。”
陈新谦逊几句,他只不过是来玩玩而已,带花魁回去并不适合威海社会气氛,虽然威海比之山东其他地方稍好,但仍然基础薄弱,需要保持简朴民风。
左昌昊对陈新道:“陈公子还不知,李外婆待她女儿极好,为人也最是豪爽,搏千金,面不改色,左某虽为男儿,亦自愧不如。若是她家女儿看上陈兄,没准李外婆还要送好大笔嫁妆。”
几人都笑起来,那个李鸨母谦虚几句,对几人道:“今日正好请到柳麻子,讲是《秦叔宝见姑娘》和《武松打虎》,各位若是未听过他说书,却不可错过。”说完便领着陈新等人往内进走去,左昌昊对陈新几人道:“这柳麻子叫柳敬亭,近些时日是南曲行情人,他日只说次,提前数日便要交定帕才可定得。”
陈新恍然,这个柳敬亭和左良玉样,都是因为《桃花扇》而为般人所知,原来此时就是个说书。几人跟着李外婆,过个圆拱门,抬眼望去,所见是个花园,院中乔木蔽日,花木参差,两侧还有木质回廊,掩映在怪石绿树中。
花园中间是个荷塘,水中盛开着几多粉红荷花,中间条曲径,上面刻成荷叶形状,小径两边各有座假山,上面依稀可见青苔痕迹,其中边还停着条小小破旧渔船,上面横着根船桨,配在荷塘之中却不显破旧,倒有种古色韵味。院中飘动着煎煮茉莉和兰花清香,如非尘景。
这里景色再次让陈新刮目相看,如此景致已经可称园林,更让他奇怪是行走其中些婢女,衣着皆是素衣窄袖,十分淡雅,倒比街上那些出游普通妇女更像良家子,彻底颠覆他印象中甩着手帕叫大爷来玩玩妓院形象。
李外婆带着他们从塘中小径穿过,在花树中曲折行走,这里已经能隐约听到丝竹之声,陈新感觉便如同在KTV走廊中听到隔音包间效果。
在小径中转过几个弯,他们到座两层小楼前,左昌昊力推荐柳麻子说书,陈新虽然心想去看看那个名妓,却不好明说,他实际对评书半点兴趣都没有,架不住左昌昊热情,只得跟着去最大座小楼,走到门口,那鸨母叫过个婢女吩咐几句,领几人进去。
个矮冬瓜般麻子正在台上,面前桌子上摆着个惊堂木,他正在讲景阳冈打虎,下面已经坐些人,他们每人个小桌子,上面摆点心和酒水,边听边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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