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不满瞥眼身边那胖子,刚才就是他骂得最起劲,现在柳敬亭又开始讲,他马上又进入状态,张嘴看着台上,边喝酒边手舞足蹈。
陈新等人便继续无聊听着评书,直讲到景阳冈上,武松走到半路,路旁树枝摇晃,窜出只吊睛白额虎来。那胖子手晃,几滴酒便洒在陈新衣服上。
陈新转头过去对那胖子道:“兄台小心些手中酒杯。”
那胖子头也不回,唔声,继续听柳麻子说书,全神贯注得连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,陈新摇摇头,继续对付点心,柳麻子讲到武松和老虎打斗,越讲越激烈,语速越来越快,听客们屏神静气,唯恐漏下点,刚说老虎尾巴扫,武松让过后骑到它身上,柳敬亭大喊声,“举起酒碗大拳头往老虎脑袋打去,只听轰声……”
旁边那胖子兴高采烈手扬,杯酒哗哗淋陈新头,陈新今日已是第二次被浇湿,怒火中烧下,拳往那胖子打脑袋打去。
放到嘴边,上面柳麻子用惊堂木猛地拍,啪声大响,那胖子吓得抖,酒都淋到胡子上。连陈新和刘民有也惊跳,抬眼去看台上。
柳麻子往周围看眼,“进得酒家,武松转目看,七八张桌椅,长溜净酒缸,偏偏无人,武松把包袱往桌上扔,哨棒靠墙立,翘脚坐下猛地拍桌子,大吼道:‘酒家,拿酒来!’,这声吼,震得店中空缸空甓嗡嗡有声,顶瓦墙上哗哗掉土……”
陈新旁边那个胖子富商听得兴起,把手在桌子上不停搓着,刘民有对陈新低声道:“这个柳敬亭说得不错啊。”
“再不错,能有好莱坞大片好看不。”陈新无聊吃着桌上点心,边想着与许心素如何谈,特别是钱庄事。
刚刚想得入神,上面又是啪声惊堂木响,陈新个激灵,又被拉回到现场,之间柳麻子抬头看着屋顶,口中道:“店家出得门来看,店中个黑大个,身长丈二,柳斗般脑袋,蒲扇般手掌,握起来也有斗碗大小……”
“老虎嘴中吐血,倒地不起……”
胖子富商抬头看看屋顶,呲牙咧嘴叹气,两手轻轻挥动着,听得十分投入,陈新挪挪位置,离他稍远些。回头看看,只见后面人也听得十分认真,只有宋闻贤抱着个婢女正在上下其手,对柳麻子动静充耳不闻。
那婢女或许是被摸得痒,笑声出来,这下可好,被台上柳敬亭听到,丑脸上满是不悦,停下不说话,几个老听客见他模样,知道又是谁在说话打瞌睡之类,转头去看,便见到宋闻贤模样,纷纷喝骂起来,连带还骂那个婢女,把那婢女吓得面无人色,站在最后傻和尚没懂是怎回事,不过看他们骂宋闻贤,他把手伸到衣摆下,摸到刀柄上,只要陈新招呼,就要上去砍人,陈新连忙跟傻和尚摇摇手,宋闻贤嬉皮笑脸站起来,拱拱手算是道歉,左昌昊过去低声宋闻贤道歉。
外面三个左昌昊保镖听动静,跑进来两个,他几个保镖杀气颇重,立即镇住场中人,左昌昊转身冷冷看眼叫骂几个人,那几人才停下来,催促柳敬亭快讲。
陈新低声骂道:“他妈架子还大。”
刘民有道:“人家在演出,也该尊重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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