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
画舫纷纷围过来看热闹，还有人大声喝彩，生怕打得不激烈。
几人看
会，这种场面对他们太过小儿科，都回桌边，许心素拍拍手转入正题：“前些时日听闻大人遵永大捷再次斩首数百，此次建奴入寇，仅在大人手上便丢下上千首级，大涨
大明军威，实在让下官敬佩。左昌昊回来跟说及陈兄弟要做些南货，当即便同意，除南洋香料不太多，其他皆可，南货之事便如此定下，定价皆比南直最低再降半成，其他数量价格之事，由手下人去商定。”
陈新赶紧道谢，这许心素确实副大老板派头，而且十分豪气。
许心素又道：“那南洋香料，并
理解，但他们不如意，就干扰官府行政，却让他很不喜。
现在才崇祯三年，这些士子最张狂之时其实还没到来，就是这个复社张溥，崇祯七年带领生员驱逐苏州府推官周之夔，周之夔原本也入过复社，与张溥有些矛盾，张溥发动之后，边在苏州四处张贴檄文，边致书京中，先将周之夔改任吴江知县，然后又跟着杀到吴江，最终迫使周之夔自己辞职。
这还算是文斗，更有生员公然结伙打砸县府，将堂堂县令驱逐出境，还洋洋自得大书公告称“驱逐县令名，不许复入”。官服后来对他们处置也很轻描淡写，丝毫没有起到警戒作用。
而士大夫就更厉害，他们大多都是有很多工商利益，本身有名望，又门生故旧满天下，地方官根本不敢得罪他们，当时有人控诉钱谦益和瞿式耜这两个东林大将，“不畏明论，不惧清议，吸人膏血，啖国正供，把持朝政，浊乱官评，生杀之权不操之朝廷而操之两*，赋税之柄不操之朝廷而操之两*。”士大夫能量就可见斑。
直到满清入关后，些士子舍身为国，有骨气死得差不多，但江南残存士子还是这个风气，满清刻意打击江南士子和缙绅，结果哭庙案、奏销案等三大案中，满清朝廷对他们根本没有什
好讲，直接严酷镇压，杀头事，此后再无人敢拖延课税，结社上书之风也无人提及。
刘民有吞口口水，他来时候还想着挖些读书人，现在看起来这些人都不好管理，又衣食无忧，除陈廷栋这种异类，怕也没几个愿意去文登吃苦。陈新听这些士子和士大夫能量，也在心中警惕，自己根基尚浅，最好不与他们正面冲突。
那边画舫上面人声鼎沸，那些士子把杯子和碗都摔完，纷纷叫嚷着，让船工把船靠过去，卷起袖子副要跳帮作战样子。
专业海盗还在这边看着，许心素叹着气道：“詹毅，以后你别出海做杀头生意，就在这秦淮河上教教他们跳帮，也能糊口。”
那个詹毅道：“属下跟这些人凑不到起去，倒是那兄长怕是能够，不过他又不会这套东西。”
那些船工怕撞坏船，无论那些士子怎说，都不肯靠近，几个士子抢过竹篙，撑几下没有效果，便直接用竹篙向对面画舫顿乱砸，将那船上灯笼全部打灭，阮大铖那艘画舫已经被砸得片狼藉，船舱中尽是破碎碗碟，陈新只见到当中几个人影狼狈躲藏，那些妓女则在大声尖叫，纷纷躲上船头，老鸨在船头上惊慌叫喊着，试图阻止那些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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