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丁继续道:“牙行最多事,便是帮着客商
“那运河上运送是如何?”
“初始阶段都不由咱们管,南货自有人运来,若是客商来买,便由他们自行负责运送。”
丁丁听,低头想阵,对周来福问道:“如此倒可,不过久在此处,有些船东也识得,若他们有难处,小人也可帮他们联络。”
周来福对丁丁还不太解,正好顺着这话问道:“自然更好,丁兄有这些路子,在此处原本可是做牙行?”
丁丁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他说着拿出个帖子给周来福看,周来福看后递给陈新。
“二三四,二二三四,交换姿势,再来次。”
第二日早,陈新哼着号子,摇头摆尾回到客栈,在刘民有房门上使劲拍起来,“起来吃早饭去。”
刘民有开门,陈新进去坐,边得意说起昨晚女子,意犹未尽,刘民有则自己打水洗脸,没跟陈新说及昨晚自己也去过。
两人等到海狗子回来,出去吃过早饭,就路往扬州城内走去,在城内草草游览番,扬州虽在江北,但景色习俗和江南相若,也是同样繁华,不输于南京。
陈新等人混到中午,在钟鼓楼汇合周来福和宋闻贤行,宋闻贤这次又买几本书,停下就念念有词在旁看,还不时仰头眯眼盘算,好像看得还很费劲。周来福上午也只草草转下,他还是希望在运河边买门市,陈新想起昨日那个丁丁,带着众人返回钞关,看到等在那里丁丁。
陈新翻下笑道:“原来丁兄是拿牙贴。”
刘民有在天津时多半是直接销售,运河上生意都是邓柯山在跑,对这些运河牙行不算太解,接过看问道:“请教下丁兄,扬州售卖是否都要通过牙行?”
丁丁拱手道:“不敢当请教二字,按扬州府此处行规,凡鱼盐豆谷,车船骡马,非经纪关说则不得起行,此外各行购销,缴纳商税,也皆是由牙行申报。”
陈新微微动容,这牙行岂非成税务局协管,问道:“不瞒丁兄,等生意原本在北边,有人照拂,无人敢来说商税事,但扬州此处初创,便请丁兄细细说说牙行之事。”
“陈公子下问,小人自然言无不尽,牙行分官牙和私牙,官牙亦有贴,多是些官吏亲眷之流,小人这般便是私牙,扬州、仪真、瓜州皆是上千之多,牙贴每年换,交贴银五钱。”
陈新请丁丁到处茶楼,还有周来福、宋闻贤和刘民有同坐桌,那丁丁有心投靠,态度比昨日还要恭敬些,看得出其他几人都是心腹,很客气见礼。
陈新先介绍番自己行,只说是登州来富商,然后微笑着对丁丁问道:“昨日所说之事,丁兄可思虑好?”
“回公子话,小人知道公子是富贵人家,但具体做何事,还请公子指点,若是在下能做,在下才好答应,否则误公子事大。”
陈新道:“丁兄说得不错。”他对周来福点点头。
周来福对丁丁道:“家主人打算在此开商铺,销售南货,还采购些其他物资,若是丁兄愿来,便作此处掌柜,负责售卖和采购,但银钱由账房管理,每月工钱可与谈,除此之外,还有每年按利润奖金,具体奖励法子,这里有章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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