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还要查查登莱海路私贩。”
“海路私贩?到辽东还是到东江。”
张大会降低声音道:“辽东和朝鲜,前些日子有辽东逃民来报,建奴今年抢银子回去,但粮食还是欠收,辽东什都缺,从六月之后他们开始能买到东西,粮食、茶叶、烟都有,估计来路有两个,是蒙古方向,二就是登莱和朝鲜,除这些东西,还有硝磺这样军需。”
陈新微微皱眉,海路贩运到辽东,还真不好抓,这大片辽海,登州、莱州、青州路到天津都有海岸,即便辽海能防住,南直隶淮安沿海带也可以到朝鲜,那边就更广阔,无论如何禁不住,而且建奴人傻钱多,这事利润必定很高,多半有水师人在里面运作,如果登州水师和东江水师不出力,自己这点水师也起不到什作用。
这事情原本他也知道点,毛文龙在时候这类生意少些,东江各岛基本把海路封完,但毛文龙死,各岛又缺粮,东江人心散,对这些私贩就松,商船出海,谁知道开到哪里去。
思。”
“在宫中托人问,对咱们文登营不算坏事,今年登莱军饷有七十万以上,估摸着皇上不太放心,皇上跟吕直安排是关照好文登营,咱们军饷或许能和关宁样多。”
陈新眉头动动笑道:“这好事情。”
“温大人府上也去,见管家,他说是皇上有意用登莱制衡关宁,尤其以咱们文登营为重,去年建奴入关之后,皇上认为东江破败是建奴无所顾忌原因,所以今年登莱军饷比往年多,对孙大人几乎是每请必准,很多*员反对把弗朗机教官派来登莱,也是皇上亲自过问才成行。”
“那些弗朗机教官到?”
陈新估计这事暂时不会有啥结果,懒得去想,只是说道:“此事先不管,那吕直是个啥样人。”
“他手下小宦官认识。这人是河间府人,原本就是内官监,以前是个普通宦官,后来皇上入宫,他投靠得早,才当上太监,听说是曹化淳那路,对他老家人很好,爱财爱女人,还特喜欢小唱,在京师有府邸,里面有妻妾,仆婢五人,平日喜欢打双陆。”
“嗯,既然可能涨军饷,那光送银子还不够,下点本钱,马上派
“应当是到,不过兵部只说是暂用,并非长久定在此处。”
陈新嘿嘿笑,那不过是个文字游戏,敷衍那些吃饱没事干文官,这些教官他定要去争些回来,军饷就更要争。估计皇帝也是被关宁军吓怕,所以扶植登莱制衡。
张大会继续道:“孙元化是周延儒人,两人是同乡,关系十分密切,自孙大人到任,每月都有礼金送到周大人府上,只打听到有貂皮人参之类,银钱并不知道数额,还有徐光启是他老师,此外孙承宗大人也对他颇为看重,再加上咱们文登营战成名,现今登莱地位已经远超过往。”
陈新点点头,原本历史上孙元化条件就不错,崇祯三年到四年之间,登莱和东江军饷是以前东江镇四倍,可见皇帝对孙元化是寄予厚望,孙元化练兵制炮也有点效果,没想到吴桥兵变出,将这次强军梦彻底打破,最后还要靠调动关宁军来镇压,从此登莱就阕不振。
“吕直来登莱还有什事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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