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之纶与金声等人是至交,金声虽然不信西洋教,但与京师西洋传教士交往很多,对天主教“明物察伦”思想很感兴趣,当时西洋传教士多用西洋武器作为交接朝廷敲门砖,在日本如此,在中国也是如此,所以金声交流之后,于红夷炮有所解,刘之纶木炮便曾得到他指点,丁启明作为标将,直跟在刘之纶身边,所以对红夷炮有些解。
虽然他可能连半灌水都没有,但对于极度缺乏人才皇太
沈阳城北,这里有大片窝棚区,虽然是冬季,却感觉不到冷清,里面传出密集敲打声,窝棚区上空漂浮着烟雾,在外围都能感觉到腾腾热气。这里是后金铁匠聚集区,他们职责就是给后金军队提供精良兵甲,而后金回馈给他们,是刚好能保命粮食。
后金汗织金龙旗在窝棚区外面官道上行进,沿途满汉蒙各族人等都跪在路边,头低低爬下。皇太极没有过多仪仗,他高踞马上,淡淡看着周围情形。今年对他来说是个好年头,入口之战因为他坚持,得以顺利进行,各旗收入丰厚,除大量金银和布帛之外,他还从关内掳掠数万百姓,这些人坚持走到辽东,都是壮男壮女,极大弥补后金人力缺口。
这次胜利使得他权威大大增加,阿敏则因为四城之战拙劣表现,被皇太极以议政大会名义革去爵号,而且圈禁起来,已经完全失势,镶蓝旗由听话济尔哈朗接任。而代善和莽古尔泰在喀喇沁时候临时反对入口,本意是想削弱皇太极威望,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,两人影响力减弱很多,原来那种跋扈甚至挑衅行为已经收敛。
唯让他不如意,便是固安城下和四城之战失败,后金军及仆从军战损人数达到两千三百多,加上路途上疾病等死去,损失两千六百余人,其中真满洲战兵千二百多人,其他都是蒙古左右翼和外藩蒙古,根据败兵反馈消息,四城之战中打得最起劲明军就是那支文登营,表明这支明军固安之胜并非时幸运,让他对这支部队留上心,并迅速命令李永芳向文登营增加细作打探。
相对于损失,他更不满意是,部分外藩蒙古在四城之战中损失惨重,这些牧民被打破胆,回到部落后大肆宣扬明军火炮之威,直把红夷炮吹成雷神之威,这直接影响他建立稳固宗主权战略目标。加上两次进攻辽西失败,使得他对红夷炮有种极为渴求心态,急于获得这种利器,以制衡明军。
他思考之间,队列已经走入窝棚区中道高墙,连进两道大门后,在个空旷坝子中停下来,那里已经跪满人,旁边赫然便是门红夷炮。
旁岳托要上来帮他拉马,皇太极不待他过来,自己娴熟下来。
“奴才叩见大汗!”跪着工匠齐声喊道。
皇太极微微点头,济尔哈朗大声道:“丁启明起来说话。”
跪在前排个男子忙磕个头,然后站起来,低眉顺眼带着媚笑,眼睛看着地上。他便是丁启明,原来是兵部侍郎刘之纶标兵副将,在去年入口之战中,他跟随刘之纶出兵,受命攻打罗文裕,兵败被俘,因为不是主动来投,皇太极给他降级,五月封他为游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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