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还是不对,若是不对,各位就请重新算过。”
“行,那点零头就让给你等,们大度些得。”
陈新对孙元化和吕直恭敬道,“都爷,监军大人,既然是他们熟田,又是佃户在耕种,下官请知县大人拿出三年来交税名册,核对田亩是否纳税,如果属实,下官便按亩交还主人。”
群秀才脸色变,黄功成挤到前排大声道:“等都有功名在身,是免交……”
吕直哈哈大笑打断道:“两百亩,这里共有十人,地契上有名只七人,无论怎生算来,也该交三千亩税粮。李九成,你派快马去县衙封住出入,你自己陪着知县去县衙拿完税名册来,拿到此处才许打开点过,差样,就军法处置。”李九成大声领命。
“文登营可占文登抛荒民田,是万岁圣意定下。”
黄英常又道:“正是如此,万岁只让他占荒地,但这是有主熟田,平日是等佃户耕种,文登营平日横行乡里,强占去,又在他们屯堡中公然销售私盐,在在鱼肉百姓,等今日就是要请巡抚大人做主,将武人凶焰灭于未炽之时。”
吕直并不解情况,被这生员顿抢白,说不出话来。
孙元化有点犯愁,他本意是要来好生与陈新拉近关系,文登营战力强横,以后用得着地方很多,谁知就能遇到这事。他久在关宁,这个生员说恶行即便是有,在关宁根本连屁事都算不上,压根不用费心处理,现在有这些士子,却又不样。文登知县过来对孙元化低声道:“大人,这些人里面有秀才有生员,好些有亲友在三司为官,还个有表弟在京师当御史,还,还有祖父辈为官,在朝中有故旧,这,到下官那里闹过两次,都被下官打发回去,也没闹太厉害,未曾想他们竟然来惊大人,这红契,怕是那些吏员……”孙元化不耐烦挥挥手,让县令退开。他上面有周延儒关照,虽然不怕生员,但这些人万有背景,弄上去找御史参,皇上如果不留中,就都要上疏解释,而且还人尽皆知,次两次还好,多总会影响皇上对自己看法。
孔有德在孙元化身后,见孙元化时都无法,看向那些生员目光都有些怯怯,完全没有刚才武夫凶悍。
众秀才脸上变色,个
营门前站满文登营哨兵和赶来军官,看到主将受到侮辱,都两眼喷火,但文登营军律森严,他们都没有叫骂,只等着陈新命令。
陈新这个被告倒是很淡定,毫不介意被黄英常怠慢又诬告,扫眼地上人数,他对孙元化拱手道:“孙大人,既然他们处心积虑诬告下官,下官先在此将田亩计好,以免他们日后随便搞个地契,又要加上。”
他说完对宋闻贤点点头,宋闻贤很快把田亩计出,共计五千五百多亩,占文登营民田半。陈新看看数目,知道这些人老早盯上文登营,等他们把荒地弄成熟田,然后找本地保甲做中人,原来田地主人早就受不盘剥,去逃荒去,他们随便找人画个叉,再收买县衙吏员盖上红契,就得五千多亩地。
陈新拿着清单问那些生员:“各位秀才,你们合共五千五百三十二亩熟田,可算对?”
那些生员正眼都不看他,瞥眼道:“相差仿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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