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哈哈笑道:“宋先生所说可是文登县衙那个吏员。”
“正是,那些秀才要让他干这丢饭碗事,必然有所许诺,现在自然不会给,如此来……”
周世发已经探听明白,那人当日就离县衙,当初那些秀才许诺事成后给他两百亩熟地,还有数百两银子,现在秀才竹篮打水,吏员就无所得,他就每日四处找那些秀才吵闹,扬言要去巡抚衙门告状。
陈新决定道:“如此也好,据情报回来说,这些秀才又在四处串联,煽动周围本地民户和富户,准备再闹次大,不给震慑下,他们还不定折腾出什。”
他转头叫过周世发,低声对他道:“干掉那个吏员,留点线索
丝不苟。孙元化对陈新战兵赞不绝口,更加深他心中强军形象。孙元化并不重视文登水营,加上组建尚短,他便未去视察,另外还有就是在文登冷兵器作坊。
吕直是监军,他对军律更感兴趣,挨着看文登营军律,让宦官全部抄写遍,陈新自然隐瞒军队操典,以免辛苦总结东西落入孔有德等人手中。
这次孙元化送来半年军饷,陈新总算拿到第次军饷,给几位上官又各送些仪金,这些都是军饷潜规则,账面上却是非常正规。这样算上京师温体仁、曹化淳、梁廷栋和兵部人等,他每年军饷倒有近半要用来打点关系。陈新上级还不算太多,大明其他将官更难,加上他们自己还要贪墨点,所以不吃空饷只能是饿死,军队象叫花子也是情理之中。
尽管如此,他对孙元化印象也算不错,虽然是官场那些东西还是与其他人样,但他对军队编制和武器表现出非常高兴趣,言辞中也很有进取心。平日谈其他都是上官架势,谈到武器和战法类东西,就成个普通人,经常不厌其烦和陈新打听些细节,临行还送本他自己写《西法神机》手抄本给陈新。
车队正在转过个山丘,很快将消失在视线中,陈新翻看手上《西法神机》,宋闻贤对他道:“孙大人不但正书读得好,这些杂学也如此精通,还能自己写本出来,难怪能得皇上青睐。看他对将军也颇为看重,有这个上官在,咱们文登营以后日子便好过。”
陈新在他面前也不隐瞒什,轻轻说道:“就是性子温和些,不知能否压得住那帮丘八。”
宋闻贤道:“登州这处也没出过什事,那些丘八还能翻天不成,不过孙大人要学大人练兵,看也不易,此次到登州所见,这些东江军在登州颇为受气,登州大户缙绅比文登多得多,连咱们文登营都是如此,他们这些东江兵就可想而知,外加还有本地民户抵触他们,更是艰难些,所以很多登州辽民陆续有逃来咱们文登营,甚至还有不少标兵营营兵。”
陈新笑道:“说到受气,那日几个秀才事,宋先生觉得如何出这口气。”
宋闻贤拱手道:“这口气怕是要暂时憋憋,毕竟那日孙大人见过那些秀才,若是前脚刚走,后脚就被人杀,就显眼些,于孙大人脸上也过不去。”
陈新点点头,这个节骨眼上,确实不宜如此做事,宋闻贤接着轻轻道:“不过有个人却可以动,既可杀鸡儆猴,嫌疑又不全在咱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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