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半天,还是没说陕西各官是否致,朝堂上
崇祯四年正月二十,京师各部开始陆续办公,开始新年艰难维持,去年打半年仗,下半年才有精力在京畿附近恢复些生产,缺钱总体情况不变,所以增加次辽饷,十二月初正式明发天下,从原来九厘变为分二厘,皇帝就希望今年能好过些。
宫墙重重紫禁城中,崇祯在乾清宫中召集各部*员廷议,各官表情凝重,他们所商讨不是东奴,而是越来越浩大山陕流寇。
崇祯二年武之望病死后,杨鹤接任三边总督,他上任后情况还不算太坏,流寇虽多,但基本被限制在些地区,没有形成燎原之势,但正好这时候建奴入寇来,陕西三边延绥、甘肃,宁夏都有调兵勤王,加上附近固原、山西等军镇,共计三万余边军调动勤王。
这些军队离开后,杨鹤在陕西没有精锐可以动用,崇祯二年大旱使得情况更加恶化,流寇乘着明军离开势力真空,开始在各处流动,年底时东路流寇有部分进入山西,同样大旱山西成为流寇又温床,大量贫苦百姓从贼,生产更加被破坏,产生更大恶性循环。
各路勤王边军中,甘肃、山西两路成为溃兵,吴自勉延绥兵在路上也逃得不少,大批逃散边军不敢回原伍,些落草为寇,些则投入流寇队伍混日子,使得流寇战斗能力慢慢增强,尽管他们对官军仍然有根深蒂固恐惧,大多时候望风而逃,但他们开始敢于主动攻击些小股明军,或是攻打较大县城。
四城战役结束后,三边军队开始陆续回到陕西,流寇压力骤然增大,东路各贼便开始大量往更空虚山西转移,老回回十月攻陷两省间重镇河曲,占据重要黄河渡口,大批流寇开始涌入山西,分别有八金刚、王子顺、上天猴、王嘉胤、张献忠、横天王、字王等数十家,其中名声最大力量最强就是王嘉胤。
兵部为应对流寇,除命令各边军归伍之外,又从关宁军抽调支骑兵,以遏制乱民流动,曹文诏因为四城之战战功卓著,加上又有点被其他将领排挤,被关宁扔出来,兵部任命他为延绥东路副总兵,曹文诏连建奴也敢野战,岂会把这些乱民放在眼中,他很快带着本部人马到陕西,打得各路流寇鸡飞狗跳,常常几百人追得上万流寇入地无门,这位剿杀流民名将开始崭露头角。
虽然明军直大胜,还是有剿不胜剿之感,杨鹤认为剿也是花钱,倒不如把军费用来招抚流寇,也免得杀人太多,有违天和,于是上几道奏疏,希望朝廷支援点银子和粮食。
现在乾清宫中讨论,也就是杨鹤这个招抚之策,崇祯看眼参加廷议陕西参政刘嘉遇,淡淡问道:“三边总督意思,朕都明白,你等陕西各官,是否都如此认为。”
刘嘉遇低着头道:“回万岁,亦有主剿者,如参政洪承畴,然各府府库拮据,常只余数千银两,大兵出,用度不敷,究乱民之始,总因饥荒之极,民不聊生,若是没有活路,无非此散彼聚,终无已时,以军戈相向,剿不胜剿。是以杨大人认为剿局不易结,必得剿抚兼备,然招抚之局同样不易结,仍是钱粮用度不支,空言招抚,旋又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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