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叹口气道:“韩斌,你不说都快忘这个人,想当年在船上,他还随时给脸色看,如今怕是变成堆白骨。”
周世发不知道陈新到底是感慨还是什,没有敢接话,船很快靠岸,放下
点头,他们前方是天桥,东侧就是平渡官,那里正对水门,天桥是个高大石拱桥,把水城分隔为南北两部分,北面港口船只要到南边,就必须从天桥下桥洞经过,是水城又要道。
陈新对周世发道:“咱们只是预备,不过登州是辽海重镇,万建奴来偷袭,也是可能,所以城内外重地都必须查探清楚,有备无患,登州所有要地以水城为重,这里驻守水师以登州本地人为主,情报站要掌握主要*员住址、家眷、喜好情况,尽可能结交,但不要过于引人注意。”
周世发低声答应,他心里其实并不太明白陈新如此做原因,也不相信建奴能跨海攻打登州,只是按要求完成工作。
陈新接着道:“水师守备、游击,必须交结好,这事原来宋先生有路子,会让宋先生配合你们,你任务是在城内多设据点,旦有什风声,要能在城内隐藏两百人以上,必要时控制水城局势,靠海方要保证通畅,南边振扬门最好能控制。”陈新手指蓬莱阁方向,“最低限度,要控制丹崖山,紧急情况下可以破坏天桥,阻敌进攻。在山上能用四磅炮打击水城内大部分目标,掩护咱们军队能在西侧登陆集结。”
周世发用炭笔自己用暗语记下,这时他们正在从天桥下经过,周世发仔细看着桥拱,寻找安放火药地方,片刻后船身又从桥下露出,进入水城南边港口,周世发看着东面道:“大人,水师官衙都在东南角,属下还是认为能控制振扬门为最佳,水城中粮仓武库皆十分齐备,可供官兵使用,免去海上补运之苦。”
周世发又指着北面道:“且振扬门正对登州州城镇海门,城头发炮便可轰击州城城墙,大军从振扬门出发,可经镇海门快速进入州城,所以镇海门与水城般重要,只要水城和镇海门在文登营之手,即便数千建奴,也难挡文登营全力击,就如滦州之战样,所以属下认为,登镇之重在水城,登州之重在镇海门,二者不可或缺。”
陈新看看周世发,赞许道:“世发果然用心思,登州形势都在胸中,镇海门确实重要,守门军将、营伍切情形,都要在情报局掌握之中,咱们所布设之据点,也要以镇海门为重。”陈新追问句道:“州城之内地形,你目前参详得如何?”
“以城内而言,登州与滦州不同,城中水系纵横,各处皆需桥梁往来,龙王宫和文昌祠之间书桥最为要紧,控制此桥,就断绝登州城内东西交通,便如滦州十字街口。其他地方还有镇海门大街草桥、城北登州桥、春生门大街左济桥、城东色分桥等,入城之后,当以这些桥梁为主要突击目标。”
陈新听完对周世发有些刮目相看,没想到他还有点战术眼光,至少是懂得如何研究地形,看来以后开作战会议时候需要他列席。
周世发见陈新看他,笑笑道:“还不是当年杀那个韩斌,周围地形都看过多次,属下回去后又多次参详,把登州城内地势都背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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