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本来就是乱说,孙元化自然也猜不出来,陈新赶紧道:“似乎有个叫什席尔瓦。”
王徵摸着胡子笑道:“弗朗机国倒确实有叫这个名字,看来是澳门新来教士,难为他们居然听过名字,不过这些制器之学远非耶稣会之精髓,陈将军执掌之文登营,乃大明强军,将军手执利刃,更要心存畏天爱人之心,方为国之大幸。”
陈新总算搭上话,对孙元化和王徵躬身道:“王大人教诲,下官牢记,下官虽未受洗,却对天主教直向往,每当圣诞日、复活日之时,下官皆要祷告。”
孙元化和王徵同时惊讶看着陈新,孙元化和王徵都算是虔诚天主教徒,尤其是王徵,以在民间推广天主教为己任,只要见到愿意信教之人,就心中欢喜。身后跟着宋闻贤笑眯眯脸平静,他们两人起骗人时间多,陈新就算说自己是教皇,他也不会有丝毫惊讶。
孙元化突然想起陈新还在门口,连忙招呼陈新和宋闻贤进屋,顺道也把王徵留下,王徵见这个军将可以发展,便留下陪着,打算给陈新洗洗脑。
陈新连忙跪下给王徵行礼,王徵将他扶起,打量番道:“原本以为陈将军必然是个粗鲁武夫,见面才知是斯文有礼之人。”
陈新谦虚几句,王徵却不打算与他多说,转头对孙元化道:“这监军道是不能作,怕要辜负初阳番心意。”
孙元化叹口气,有些无奈看着王徵,陈新听他口气,与孙元化十分相熟,当着外人也没有以官职称呼,看王徵外貌也比较苍老,孙元化年纪他知道,今年已经五十,王徵怕是至少有五十五以上。
监军道最低也是山东布政司佥事才能就任,而且也算实权职位,别人求都求不来,这个王徵倒好,稳稳当当领导职位,还不愿意来上班。陈新对这个王徵有些印象,似乎西学造诣还在孙元化之上,只不过他不是专攻火器,对西方些机械却颇有研究。
陈新眼珠转转对王徵道:“原来是王大人,久仰久仰。”
孙元化坐下看看王徵道:“良甫,陈将军虽是武人,但也喜读书,得皇上称赞为戚少保第二。”王徵听点点头,孙元化如此说,是表示陈新也多少读过书,好减少文武之间距离,让谈话能融洽些。
“上次本官到文登之时,为何未听陈将军说及信教事?饭前也未见将军祷告。”
陈新继续编假话:“大人,下官掌管营伍,兵凶战危,自感杀戮过重,身上除生而带来之原罪,又不断新造杀孽,七宗罪也不知犯多少,下官想着,以后灭建奴,再受洗不迟,以免污染教友。”
王徵大摇其头,急切对陈新道:“陈将军此言差
王徵是个老实人,听陈新如此说,有些奇怪问道:“陈将军难道还在何处听过鄙人名字?”
“是,上次有弗朗机船途径威海,两名传教士说起大明西学造诣最高之人,首当徐大人和孙大人,然后便说及位叫王徵大人。”
“哦?这两位传教士叫何名字?”
陈新继续胡说道:“他们倒是说,就是怪得很,下官时没有记住。”
王徵哦句,他看着孙元化疑惑道:“难不成是毕方济或是汤若望,又或是金尼阁,不会,金尼阁崇祯元年便去陕西三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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