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听得暗暗骂娘,人说官字两张口,这传教更能说,那个金尼阁为不得罪读书人,还能专门给圣人开个口子。而且王徵居然也奉为圣旨般,难怪这个王徵年纪这大还是个四品,也太过死脑筋,孙元化便比他灵活得多。
旁边宋闻贤突然冒出句,“既然是*欲,王大人不陪那小妾睡觉便是,还是照旧养着她,既免她流离之苦,也免犯这什七克。”
孙元化
矣,早日入圣教,便早日赎罪,人人皆有原罪,何来污染之说,天主不可不畏,人之不可不爱,吾四海兄弟,人人认得元初真父母,本官自略明教义之后,反覆极论,以破其积习,以开其暗惑,以拨动其夙具之真心,而指之还家之路。”
王徵换口气又道:“此外,七宗罪便是七克,凡有骄傲、嫉妒、悭吝、愤怒、肥胖、*欲、懒惰。早已由金尼阁著述阐明,并没有杀戮条,况且陈大人杀都是建奴,并非本性嗜杀,只需请主教,便可为将军解罪,此事可由本官代将军安排。”
陈新呆呆,他本来就不知道七宗罪到底有些什,还是看部好莱坞电影才知道共有七宗。而且看王徵似乎来劲,他根本不愿信什教,而且他知道那点东西太少,再说就要露馅。
陈新赶紧把话题转:“原来可以解罪,下官不明就里,原本不应多嘴,但下官方才在门口听王大人说话,似乎亦是因所为不符天主教之教义,进而心灰意冷,若是如此,何不同样寻人解罪?”
王徵果然被带到自己身上,他有些无助摇摇头道:“本官与将军不同,将军战场杀人,归乡解甲,告解之时自然就不会杀人。本官却是因纳妾事,熹宗时,因子嗣不多,受命于父母,纳房小妾,纳妾便直都有,将军可想而知,若是本官边告解,边却继续有小妾之实,岂非如将军边杀人边告解般?哪位会士愿为解罪。”
陈新脸恍然,同时心中暗暗觉得王徵迂腐,纳妾才多大点事情,不过他不随便表白意见,因为孙元化这个上官还在,要是自己说和孙元化不同,到时候再要收回来,就怎都显做作。不过他随即便想起孙元化在门口说话,马上知道孙元化态度。
陈新试探道:“这条是否违反七克*欲?”
对面两人都点点头,陈新小心道:“中国之地,向是如此风俗,若是妻妾成群之人要信教,岂非要赶走许多女子,受流言之伤生存之难,以教义伤及无罪之人,岂是畏天爱人。二来中国三代之治,这个,那些圣人不也是有妾。难道三代圣人也要入地狱不成?”
孙元化抚掌道:“然也,陈将军果然不同,本官对此条亦有此疑虑,照本官看来,妻妾皆是合法之良配,只要不是青楼狎妓嫖娼,便算不得*欲。但那几位教士偏偏执着于此,多番拒绝良甫解罪之请。”
王徵看看两人辩解道:“三代之时中国人口尚少,天主欲兴其家,蕃衍其子孙,以广传圣教于世,又知其德清且坚甚,不因多而*,特意宽恕他们可娶二三妻妾,所以圣人能多娶,但这并非圣经,时权宜之计罢,金尼阁亦已在其书中讲明。等既非圣人,即便是父母之命纳妾,亦是犯*欲,自然要遵从圣经教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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