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看着河上书桥,手指在桌子上不停得点着,计算着自己需要兵力,也包括农兵在内。
……
文登营三号屯堡校场上,农兵正在散去,关大弟又被钟老四留下,遭遇番劈头盖脑臭骂,中间还伴随着军棍抽打。
吃些酒菜。陈新对登州兵力点不觉得惊奇,吃半空饷也不算多,最多有吃八成空饷,孙元化虽然比般*员有进取心些,但总不能在官场特立独行,那样当官是当不长。
陈新问周世发道:“标营实在兵马有多少?”
“标营连辅兵在内不到三千人,里面精锐就是东江兵,孔有德等人兵饷近半需要孝敬上官,到手之时已经短截,然后他们自己贪墨部分,另外孔有德自己养三百多家丁,都能拿足饷,剩下寻常标兵,月只能拿到几钱银子,刚好够吃饭而已。”
周围食客大声谈笑,仍在谈论刚才辽兵,言语之间颇为蔑视。自从文登营去年战成名,超过两万辽民去文登投奔,但登州附近辽民仍多,民间矛盾并未化解多少。
陈新对标营普通辽兵并不放在心上,他关心是红夷炮,没有合格红夷炮手和制炮知识,后金自己摸索话,攻坚能力不会有长足进步,徐光启积极引入火炮和弗朗机人,但曾经多次强调红夷炮不可落入建奴之手,尤其是观瞄和制作之法,他曾说,“火炮之所长,勿与敌共之,如西洋大铳之法为敌所得,自此之后,更无他术可以御贼,可以胜贼……若不尽如臣法,宁可置之不用,后有得用之时……万偾事,至于不可救药,则区区报国之心,翻成误国之罪”,偏偏怕什来什,被他视为强军希望登州军居然叛乱,最后带着红夷炮、炮手、制炮工匠尽数投后金,而使得建奴夜间得以拥有这个时代最强大火炮,这也是历史上孔有德造成最恶劣影响之。
陈新对周世发道:“那些弗朗机人来后是在何处?”
“正是在训练标营,包括孔有德部,孙大人也时常亲自操练炮兵,标营中设有专门火器把总、火器守备、火器百总等官职,配大量双轮车、炮车,有红夷炮二十余门,其他火器无数,除军将家丁是骑兵外,其他多半皆用火器。”
陈新盯着桌面,对周世发道:“情报局还有个重任,所有会制炮和观瞄之法炮手,都要监控,炮手所在那处兵营周围,至少布两个点。”
周世发赶紧又记上,陈新端着茶杯,心中开始琢磨,崇祯四年,最大战役就是大凌河,接着就是登州之变,这两个事情他都不知道时间,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,唯确定是大凌河之战在前,登州之变在后,对于那些炮手,他宁可杀掉也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逃去后金。
陈新只希望能稍晚些,让自己先把挣钱事情办完,现在大凌河还没有开始修建,也没有听说有人提出来这个意见,陈新自己曾经在地图上看过大凌河城位置,此处在孙承宗上次督师之时就修建过,高第放弃后被后金兵拆。现在孙承宗再度出山,估计是希望能以大凌河屏护锦州,以图给后金造成压力,防止后金再次绕道入关。在陈新看来,若是明军具有定野战力量,这个战略没有问题,但以明军目前望风而逃情况,则并不适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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