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社那个头目满口答应,张东等人拿起自己行李,跟着他们往岛上走去,他们背都是双肩包,十分方便,又引起那几个家丁阵羡慕。
路上都是窝棚,很多人骨瘦如柴,衣不蔽体,比之威海军户都不如,但各个将官住宅却不输于内地将官,招待他们午饭也很丰盛,不过大部分是海鱼,张东吃不惯那种海味,只吃些面饼。
商社在这里有个住宅,他们便住在那里,下午果然便有其他将官来与他们联络,出售他们貂皮人参。
张东下午出去,以便掩护那两个情报员离开,那个商社伙计熟门熟路,带着张东几人出门,他以为张东几人是去寻欢,边走便对张东道:“张先生,皮岛这里暗门子多得很,而且价低到你想不到。”
张东随口问道:“低到如何?”
陈大人也是辽东人,能对咱不好?”
几个家丁互相看看,个高个子低声问道:“大哥,那咱们要是去文登,能挣到银子不?那边吃够不够?”
张东副奇怪样子,“怎地没有银子,当兵从来不欠饷,要是不当兵,可以做工、种地,兄弟,文登可许久没人问吃够不够,大家都不缺吃。”
那个高个子满是向往,几个家丁自己在边窃窃私语起来,张东在边旁观,即便是家丁,也在考虑退路,可见皮岛早已经是盘散沙。
乘着几个家丁商量,张东又观察番周围小岛,与他自己脑中地图对比,这里能看到东边身弥岛,那是个比皮岛更大岛,山上同样布满山脉,但根据他掌握情报,东江镇并未在那里驻扎大军,只有些少量屯田,估计那里也不太适合耕种。
伙计得意从口袋中提出条海鱼,“就这低。”
港口上另外些家丁也出来对他们船指指点点,还有些是将官模样,个商社伙计自豪对张东道:“张先生,咱们文登营在皮岛可吃香得很,咱们四海商社买货,不欺他们价,也不拖欠银钱,也不用次银,那些岛将不管哪派,都想跟咱们交易,宁远少点价,也愿意卖给咱们。”
张东点头笑笑,又问他道:“他们只要银子?岛上如此缺粮,怎地不多换些粮食。”
那伙计并不知道张东身份,只以为是民政司人,所以说话很是随意,“这些岛将都想着给自己留点好处,粮食自然也要买,但银子更好保存,每次来东江各岛,各派将领都要来跟咱们联络,你看着吧,下午就有人要来找咱们。”
那伙计脸得意表情,这时房门响,商社两个人都走出来,正与那个尚可义谈笑,看来生意已经谈好。
只听尚可义大声道:“先生你们船只管停在此处,这里有家丁日夜守着,保管没有错漏,晚间咱请来繁大人、张大人,把他们货并卖与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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