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民有眯眼想下,知道这两个人应付孙元化不成问题,他也出不什主意,便停下不再发问。
陈新满不在乎用手指敲着桌沿,“阁老里面,吴宗达站在温体仁边,有两个在周延儒边,梁廷栋现在似乎支持温体仁更多些。”
宋闻贤道:“梁廷栋三月和王永光番恶斗,把王永光赶回家去,听说他想去当吏部尚书,然后入内阁,但他选时间不太好,现在内阁情形,他怕是难得能进去,如果他站在任意方,另方会很快对他下手,不会让他进内阁增加变数。”
陈新微笑道:“这些大人事,咱们也就能看着,如果温体仁派人来,就把登州空饷数给他,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咱们能交差就行,宋先生你过段日子再去京师,记住条,无论出现什情形,咱们仍是坚定站在温体仁方,如有紧急事情,尽快传回来,最重要
粮食存着,手中有粮,心里不慌。”
刘民有并不知道今年会出什大事,听不由十分担心,孙元化这年来给文登营很多物资,军饷虽然要吃回扣,但从来不拖欠,上次从朝廷要二万两买马银,还答应买回后给陈新百匹马,双方关系向很良好,却要因为温体仁这些阁老斗争交恶。
刘民有对陈新道:“咱们能不能跟孙大人说下,咱们登莱地方又不能左右朝廷大事,咱们私下还照以前样。”
宋闻贤和陈新都奇怪看他眼,陈新眨眨眼睛道:“民有,这在官场上叫首鼠两端,旦被那些阁老知道,都落不好,孙元化和咱们都不能这样干,温大人很快也会派人来让咱们站队,多半还会让咱们收集孙元化黑材料,如果咱们不做,就只能投靠周延儒,当中间派收益是最低,最后也未必能落好。”
顶头上司成自己对头,这种事情在刘民有看来实在头痛,宋闻贤和陈新虽然也没觉得是好事,但也没觉得太过棘手,他们都看多官场上事情,宋闻贤低头在桌子上摸着,思索着道:“咱们现在首要,不要落把柄在别人手上,去年年底时,有御史弹劾陈大人在文登纵兵为恶,鱼肉乡里,抢占土地,还有贩卖私盐之类,那时双方未交恶,没有掀起什动静,现在要是再来,咱们就有得麻烦,只要周延儒票拟彻查,司礼监披红,派御史彻查,孙元化再配合,咱们就得被弄个半残。”
陈新微笑道:“所以周延儒银子,今年就不送,改送司礼监那边,多少有些用。”
刘民有突然道:“周延儒既然是首辅,那咱们改投他那边,不就不用和孙元化交恶。”
陈新忍住笑,“有那简单就好,这事你别管,天塌不,只要记着今年节约点就是,还有民田不要占,多占山边无主地。”
刘民有不放心问道:“孙元化故意为难咱们怎办?”
宋闻贤呵呵笑道:“咱们既然是温体仁人,他岂能让孙元化为所欲为,那样还有谁会跟着他,他真敢闹过分,咱自然也能给温体仁提供炮弹弹劾他。孙元化跟咱们样,也会小心翼翼,尤其对咱们文登营,皇上时常过问着咱们,谅他不敢拖欠军饷,粮食、其他物资就难些,毕竟都要从他手过,最担心,就是派兵之时把咱们往死路上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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