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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涛点点头,看鞑子眼下样子,是打算自己造船蛮干,龅牙又把远镜往西查看,宣川浦方向能看到座大营,“队头,咱们现在可是想回去都回不去,岸边船全被建奴抢光,而且海边各个山头都有建奴。”
李涛冷冷回道:“现在还说有个屁用,咱们就只能在这附近山上躲着,大人应当已经接到咱们情报,等他们动手时候,咱们乘机摸个大鱼,所以咱们得随时盯着大营,看熟那些旗号,到时别杀错。”
龅牙摇头道:“怕是难,陈大人就带千人来,这个建奴营地八百多甲兵,两重深壕,若是派个两百人守着南面小山,没两千人打不下来,蛇口浦、宣川浦还有建奴,三个大营隔着就不远,骑兵眨眼功夫就能到,怕不得三千人才能打。”
李涛面不改色,“战兵咋打不归咱们管,老子就盯着中军那个固山旗,正白旗固山叫啥名字来着。”
“喀,喀,喀克笃礼,这些鞑子名字都怪得很。”龅牙想半天,终于想起来,他嬉笑着对李涛道,“背不出固山额真名字,罚银五钱,军棍二十”。
宣川南边身弥岛浦,这里是离身弥岛最近地方,而且此地适合于停泊船只,离岸边三里外座小山上,李涛瞪着发红双眼,用远镜观察着远处忙碌建奴。
他们路跟随后金军到达宣川,昨日掩护两名队友取船报信,目前只剩下四人,身弥岛浦岸边没有遮挡,他们只能远远观察建奴动静。追赶建奴之时,他们只能走小路和山地,每日只能休息个时辰,到宣川浦之后,建奴很快封闭海岸,他们只得隐蔽到远离军营片丘陵。
李涛揉揉发红双眼,阵阵困意不断袭来,他使劲咬下嘴唇,疼痛感又让他清醒不少。
旁边传来爬行动静,龅牙声音传来,“队头,你歇歇。”接着只拔毛死鸟就递到李涛面前。
李涛没有回头,把单筒远镜递给龅牙,自己结果死鸟生吃起来,边擦着嘴边血污边道,“建奴抓不少朝鲜人,正在造船。”
李涛不满瞥他眼,“老子本来记得,这两天没睡好觉才忘。”
龅牙突然用手碰碰李涛,“又有人来,打牛录旗。”
李涛接过远镜,只见队骑马建奴从北边进入营地,李涛翻开自己册子看遍,“正黄旗牛录旗面,随行三十骑上下,这两日都没有正黄牛录出营,应当是新来。”
龅牙赶紧在册子上记下来。
……
龅牙边看,边用突出上牙磨着嘴唇,远镜中建奴大营建在座小山后,四周林木葱郁,从海上根本看不到,营墙外挖两重壕沟,各个制高点上都有建奴哨骑身影,如果不是有远镜,他们也无法看清那边情形。
此时营中十分忙碌,不断有骑兵进出,大批朝鲜人在四周砍伐树木,营地边条河流两旁有许多工匠正在造船和大型木筏,在岸边列长长溜,在这里造船和木筏可以防止海上明军发现,渡海时就在河边装载士兵,顺着河流就能进入海中。
龅牙过会道:“有七八条渔船正在装人,他们要去哪里。”
“身弥岛,或是更近宣沙岛。”
龅牙笑道:“那就是说,鞑子没有借到船,只好用这点渔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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