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焘羡慕又嫉妒目光注视下,陈新上船就噗通声跪在地上,对吕直大声道:“禀报监军大人,赖皇上洪福眷佑,大人运筹帷幄,文登营战击溃岛上建奴,斩首数百,现正追击之中,待士兵清理完北岸,下官敢请大人登岛指挥追歼残敌。”
“好,好!”吕直笑得眯起眼,双手抬着陈新手臂让他站起,上下打量番,发现陈新身上满是血迹
身弥岛北面,登州水营福船上,吕直不停把远镜举到眼前,焦急看着岛上,他们开始时候看到股股后金兵往西边赶去,在处山头列阵后消失在山脊线上,然后炮声不绝,山那边升起薄薄硝烟,然后又过段时间,炮声也消失,他知道炮兵肯定是文登营,炮声停止却说明不什,赢输都是会停下。
吕直虽然读过兵书,也提督过九门,但真正打仗还是第次,又涉及他自己军功,自然十分紧张,他身边张焘也差不多少,但是心情更复杂些,他既担心后金兵得胜,又不愿文登营太过耀眼,抢他风头。
“靠近些,让船再靠近些!”吕直转头对着水营把总大声催促,张焘开口劝道:“大人万金之躯,不可轻入险……”
刚才还对张焘赞叹不绝吕直不耐烦挥手打断,眼睛凑在远镜上看得目不转睛,周围水手中也发出嗡嗡声,边对南边指点着,张焘赶紧转头看岸上,远处处山脊上冒出些小小人影,接着越来越多,他们都没有旗号,吕直用远镜时也看不清,只是连声催促那个水营把总靠近海岸。
“哈哈哈!”吕直突然放声大笑,他远镜中出现面纯红色旗帜,那个拿旗帜人正跟着前面起溃逃,山上出现批红色人影,在坡顶发出轮火枪齐射,“那旗是正红旗,建奴败!建奴败!文登营名不虚传,真乃大明第强军!”
吕直兴奋挥舞起远镜,在船头快速来回走动,当然此时上岸他还是不敢,张焘眼珠转动,对吕直躬身道:“监军大人,下官愿领东江镇精兵部上岸,协同陈大人夹击建奴,定叫那建奴……”
“张游击不可如此,东江镇长于水战,此时靠岸不妥,万建奴穷鼠噬猫,怕伤士卒甚多,反而不美,还是让陈参将清扫之后,再上岸不迟。”吕直不动声色,张焘摆明是孙元化人,吕直消息灵通,孙元化眼下处境他清二楚,他心中也有点自己小算盘,希望能在登莱和东江有自己势力,陈新目前是在向他靠拢,文登营战力强横,主官又懂事,自然是最好力量。
现在张焘想上岛去捡人头抢装备,到时陈新肯定是要不满,去年打滦州时候,文登营在前主攻,攻战激烈,只来得及砍人头,那些铠甲之类很多被后面入城勤王军抢,陈新后来还到梁廷栋那里告状,最后马世龙出面好言向劝,陈新才罢手,声言是看在马世龙面上,让马世龙欠他个人情。
在张焘没有正式投靠之前,吕直不会随便给他捡便宜机会,这次身弥岛之战,获胜已是必然,吕直开始考虑怎给皇上书写大捷文书。
此时望斗中士兵大声报告,说有几艘文登营船过来,吕直走到船舷边,看到对面船头站是陈新,连忙吩咐人将陈新接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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