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昌昊叹口气,“蒲壮他们到时间尚短,郑官最近又小心翼翼,五月后时常出海剿杀李魁奇残余,在中左所时间都很少,蒲壮他们曾设过次埋伏,但郑官临时改路,直没有动手机会。而且……许大人身边又出个叛徒,郑官已经得知有伙北方来人要刺杀他,在中左所大肆搜查北方口音人,蒲壮他们现在已经撤到福州。”
“你娘,这个郑官还真有两把刷子。”陈新低声骂句,他现在要应付人很多,外边有仍然强大后金,内部有上官和阁老,几万张吃饭嘴巴,帮不知所谓秀才缙绅,还有即将慢慢壮大流寇,实在没有更多力量投入到东南。
“郑官,水师……要不然
小人先在此预祝大人更上层楼,步步高升。”
陈新连忙绕过桌子,亲手把左昌昊扶起,口中连连谦虚,“左兄不可如此,无论本官立多大功劳,到什官职,左兄和许大人都是下官平辈论交朋友。”
左昌昊起来后,也没有过多客套,对陈新道:“大人,此次在下北上,乃是受许大人差遣,想请陈将军动用些朝廷关系,遏制郑官势头。”
陈新已经大略知道李魁奇之事,此时还是问道,“郑官是如何杀死李魁奇?”
“其实李魁奇并非死于郑官之手,而是另外人杀李魁奇。”左昌昊沉着脸解说道:“李魁奇胸无大志,安心做海盗,又时常管不住手下人,常常骚扰沿海,最远甚至到过松江等地登岸,今年皇上对福建形势不满,多次催促熊文灿清剿,使得熊文灿给郑官补数十艘大船,让郑官恢复元气。”
陈新有些诧异问道:“按说李魁奇独霸外海数年,手下喽啰至少上万,即便有数十艘大船,似乎也不足以击败他。”
左昌昊点头道:“陈大人所见精辟,郑官确实无法打败李魁奇,但李魁奇自己却被人窝里反,此人叫钟斌,原先也是郑官伙,同样是桀骜不驯之人,早年跟着郑官招安,转眼就跟着李魁奇反出,他自己有股人马,在李魁奇手下是算有力之人,此人头后有反骨,此次又窝里反杀死李魁奇,他自己拉船队出来,正在不停攻打招降李魁奇剩下残余,实力已经达到四十艘大乌船。”
陈新皱皱眉头,既然钟斌不是和郑官伙,那其实只是取代李魁奇,对海上形势其实并无影响,当下问道:“这个钟斌既是就在福建外海,又是李魁奇伙,应当和许大人相熟,为何许大人觉得郑官势头不可遏制?”
“钟斌此人生性凶残,又从不甘于人下,纵兵劫掠浙江、松江人便是他,虽然许大人向与他熟悉,又提供货物供他与荷兰人交易,但此人从不感恩,而且许大人已经收到消息,此人也与郑官有所勾结。郑官私下不断联络钟斌,但背地里对熊文灿却声言钟斌天生反骨,绝不可招安。熊大人几乎被郑官说动,准备继续给郑官增加兵船,若非许大人多方活动,郑官实力怕还要增加倍,若是他再剿灭钟斌,必定再升级,就势大难制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这个钟斌比之李魁奇更加不如,而且谁话也不听,不会是郑官对手。”陈新沉吟会,“蒲壮他们到福州为何迟迟未动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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