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低眉顺目在后面答道:“末将是万万不信。”
孙元化压低声音道:“前几日已将文书签署,陈将军这次封赏下来,个副总兵是跑不,过得两年,或再有战功,个总兵也不在话下,届时本官自会为将军寻处更佳之总兵官位。”
陈新眼睛转转,孙元化这是打算
海州休息夜,第二日便赶到登州,他站在巡抚衙门外,看着高大军门,心中不由升起丝感慨。这里他来过不少次,最开始是拿银子贿赂孙国桢,只是个无人理会小角色,五年后自己已是近万雄兵,即便是巡抚要对付自己,也不是易事,今年年初来此之时,孙元化和自己还是互相推崇,关系亲密,短短数月已是不死不休,人生际遇确实奇特。
他递上名帖后,守门把总让个亲兵去报告孙元化,然后脸色不善打量着陈新,随行海狗子等亲卫冷冷与孙元化亲兵对视,这批亲卫中有七八人在身弥岛经历过于建奴散兵血战,身上杀气甚重,很快便在气势上胜过抚标营。
陈新则毫不受影响想着自己计划,直到孙元化亲自赶到大门迎接。
“陈将军,别数月,向可好?”孙元化放下上官架子,竟然先跟陈新行礼,陈新抬起头来,看是孙元化,连忙行礼,又客气道:“有孙大人挂怀,末将几辈修来福分,自然是好。孙大人每日操劳国事,也要多保重身体才是。”
陈新暗指孙元化最近直想着难为自己,孙元化听出来后,微笑中始终带着点尴尬,比不上原来孙国桢钟海道等演技派,与温体仁和周延儒这样金字塔尖人物就更无法相比。
他停顿下才道:“陈将军说笑,国事是皇上和阁老才有资格操劳,本官不过是按各位大人指点,做些微末小事,老夫不过寻常资质,事情嘛,能交代过去便是,岂能事事都做得让各位大人能满意,如此只是劳力不劳心,这把老骨头还算熬得住。”
陈新听他言语中暗示并不愿与自己鱼死网破,留心打量孙元化番,五十出头年纪,这半年皱纹增加不少,估计压力也是很大,登莱管辖东江不能让他省心,营兵战力不堪,他既要按官场规矩挪出巨款给周延儒行贿,又要把登莱各处安抚太平,也实在不易。现在又有自己给他挖大坑要应付,东厂和锦衣卫都不是能轻易填饱人,加上吕直本身就是内官,孙大人不大大出番血,那几个番子是不会放过他。
陈新微微笑道:“末将在登莱治下,又是武夫个,自然也是按孙大人指点做事,不管大事小事,只要孙大人交到末将手上,终归也是有交代,孙大人不交代,末将便真不会做事。”
孙元化愣,哈哈笑声,引着陈新往二堂走去,他当官当年多,官威和仪态还是不错,两人前后随口寒暄,周围人还以为他们果然关系亲密。
他路走边对侧后跟着陈新问道:“陈将军身弥岛大捷,本官原本早就想上报,但黄龙等回报,有消息说建奴大官在此战中被创,恐不久毙命,本官便想等着消息核实,好给陈将军加上功,以免事后补报,引来言官御史质疑,是以拖延些时日,有人便说本官故意为难将军,请陈将军万勿相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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