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嘉禾多少知道吴襄不靠谱,所以也带上稍微靠谱宋伟,宋伟原籍山西,他老爸就当过参将,他从小跟在军中打打杀杀长大,崇祯元年调到关宁当副总兵,赵率教死之后,便当上山海关总兵官,四城之战时跟着刘可训打遵化。宋伟虽然也吃空饷喝兵血,但是行伍出身,真到动刀子时候远比吴襄可靠,所以丘嘉禾坚持要和他走在起。
他们出锦州后往西南方过长山,行踪早早被后金哨骑发现,大军离城刚十多里地,就迎头碰上来迎战阿济格,建奴出现,吴襄也顾不得去大凌河救大舅哥,不由分说转头就跑,将熊熊窝,遇到这种友军,原本可堪战山海关正兵营也就没法子打,顿狼奔豚突,大伙路逃回锦州,被阿济格斩杀三百余人,阿济格直追到城下才退兵
本官要返回文登,陪同王廷试视察,周世发回威海坐镇,主理所有方向情报,张东负责登州及水城切行动,现在起都要打起精神。”
他直到此刻仍然没有说登州会出什事情,两人甚至觉得陈新可能是要起兵造反,心中多少有些不踏实。
陈新看看两人,还是决定解释下,“建奴是到不登州,所防备乃是登州内乱,便与皮岛般,登州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涌动,东江镇皆辽民成军,自毛文龙被杀,这些人对朝廷和上官都满是怀疑,在登州又长期为本地官民欺压,本官所虑,旦大军调离,登州恐生内乱。”
张东嘴张下,他对陈新这个逻辑倒是没有看法,但若是说辽民会造反,他却觉得不太可能。
周世发拱手对陈新道:“大人向行非常之事,属下只管按大人部署行事。”
……
九月中旬,各地援辽明军开始陆续调动,主要是蓟镇和登莱各镇,直隶附近昌平、密云、天津标营都派出各自精锐,其中最多是昌平出兵三千五百,领兵便是左良玉,登莱派出援兵三千三百余,领兵将领为巡抚标兵左营参将孔有德,东江镇援兵暂定千五百,但迟迟未能出发。
围城月有余,大凌河关宁军开始心中打鼓,看后金样子,不围死是不打算走,辽东孙承宗和丘嘉禾同样心中焦急,大凌河到锦州之间堠台大多被攻陷,锦州哨骑也亲眼看到后金兵使用类似红夷炮新式火炮,威力与明军红夷炮相差不多。
他们计算过大凌河粮草,围城之前共运入三万石,加修城时留存些,总共应当在三万两千石上下,城中四万人按每人每日斤算,能吃三个多月,省着点吃个四五月也是可以,所以并不算太急迫,不过后金红夷炮出现使得他们对大凌河是否能坚守心存疑虑,旦城墙被攻破,里面几万人是打不过建奴。
另外朝廷上御史弹劾不断,要求他们克期解围,孙承宗只得让丘嘉禾再次派出援军,这次援军由丘嘉禾亲自领兵,武将是辽东总兵吴襄和山海关总兵宋伟,吴襄没有他儿子出名,但是也是中过武进士,此人原本是个商人,当总兵也是副商人做派,搞关系把好手,辽东官场上没有他钻营不到,祖大寿这样武官和他交好,把妹妹都嫁给吴襄,使他成为关宁军阀中重要员,而且连文官也喜欢他,可就是打仗塌糊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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