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岂不是造反。”
“造反还能招安,你死能有个啥,以后招安,买马这事就揭过去。”
李应元目光还是有些呆滞,土匪在他心中毕竟是上不得台面,他即便是现在也有些不屑于做那种人,幽暗帐中时沉默下来。
这时帐外阵喧闹,而且动静越来越大,李九成戴上皮帽,又在脸上包好围巾,两人起出门到营门附近,那里已经围密密麻麻登州兵。
嘈杂声中依稀能听到孔有德声音,似乎正在辩解什,李应元带着家丁挤进人群,只见群本地人正在推拉名士兵,为首者是个衣着富贵人,操着本地口音,“敢偷咱家鸡,知道这鸡是谁家,你照照自己这副
说卖马之事,名百总将头盔砸在地上,破口大骂道:“老子干死他祖宗,老子千里迢迢去辽镇杀鞑子,饭不够都不够吃,还要到处受白眼,十两匹战马,他狗日敢坑咱们辽人,今日老子就要去砸他破店。”
其他军官纷纷响应,另外名千总大声道:“皇帝还不差饿兵,孙大人每日催咱们赶路,路上走二十来日,却两银子未补过,这辽镇老子不去。”
孔有德不停劝解,但此时群情汹涌,众人压抑已久情绪眼看难以控制,帐中嗖声响,鼓噪军官们转眼看去,只见孔有德已拔刀在手,他环视众人圈,然后把刀扔在地上字字道:“孙大人待咱们不薄,你们若是不愿去大凌河,就把老子砍,你们自己跑吧。”
群军官面面相觑,他们大多是跟随孔有德从东江镇来,跟着孔有德多年刀口舔血活出来,那名百总呆立片刻,跺脚出账走,其他人也慢慢散去,李应元见大伙都走,只得也回自己帐篷,刚到门口,个家丁就上来对他耳语番,李应元脸色变,赶紧进帐,人背对他站着,里面光线不清,但那魁梧身形却足以让他认出是谁。
“爹,你啥时回来?你买马可买到,正好可给咱们补充。”李应元脸露喜色。
那人缓缓转过来,正是李九成,他比年初时苍老几分,仍是满脸戾气,开口时颇有些落寞,“人回来,马没有,买马银子都……没。”
李应元惊讶得嘴都合不上,工部给买马银是两万两,孙元化给周延儒和工部提成后,到手是万三千两,给到李九成手上万两,原本是个肥缺,赚个两三千两是可以,但如今匹马没有,银子却没,无论如何是交不差。
李九成低头叹气,“爹带着十多人起去宣府,路上便用不少,到地方时候只剩五千两,没曾想,被曾四儿他们将余款席卷跑。”
李应元知道李九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,必定是路上忍不住,把钱款挥霍,其他人眼见无法交差,干脆偷银子逃,又去何处能找到那些人。李应元时只感觉天旋地转,路上种种遭遇浮现眼前,屁股坐在地上,半响才说道:“也罢,反正咱去辽镇也是死路条,百。”
李九成脚踢过去骂道:“做出这副样子作甚,当兵当成这个样子,不当便是,为啥要搭上自己条命,凭咱父子两身手,带上些家丁落草也不愁没饭吃,山西镇去年逃散兵丁好些都当大柜,自由自在想抢便抢,比当这营兵舒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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