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兵部命令文登营转头平乱;第二,散布孔部战力强大之消息,令朝廷倾向招抚;第三,以本官名义写封密信与梁廷栋,大致意思,旅顺东江军有异动,似与孔部早有预谋,此次变乱或许与皮岛之乱有关……”
宋闻贤看完,摸出火折子点起火,看着密信化为灰烬。
……
孔有德乱起吴桥,整个大明北方局势都被牵动,驻守山海关石柱兵被命令随时准备调防京师,而快走到天津文登营也被急令原地调头,赴德州待命。
山东最有战力巡抚标营未动,登莱兵却改来时不动如山,变得疾如风火。孔有德和李九成久经战阵,对与军队指挥颇有套,知道自己没有稳固地盘,必须在朝廷反应过来之前脱离陌生地区,速度是最要紧环,现在吴桥打,造反事实已成,必须捞够就跑。
与他们来时拖拖拉拉不同,登莱兵行动疾如烽火,他们尝到攻击城市甜头,不再在沿途浪费时间,而是直扑下个城池,十月二十日破吴县,抢掠两天后放把火,随即往东退走,二十四日抵达陵县,陵县同样战备松弛,被孔军二十五日攻破,登莱兵大肆抢掠,又打开囚牢,里面囚犯全部成为乱军新鲜血液,他们离开陵县之时,行军队列已经是原来两倍,其中多出许多抢来牛马车,用于运载抢掠所得,他们收获越来越多,原来他们十分稀罕棉布早已经派不上号,不断被丢在路途上,转而装满丝帛和银两。
大军在陵县只抢掠日,孔部便继续出发,二十七日破临邑,二十九日破商河,十二月初分兵破德平,初五再次合兵后破青城,这些经过辽东战事洗礼东江兵路所向披靡,因为他们军力比原本历史上强大,他们多攻克吴桥和德平两座城池,抢掠所得更加丰厚。
沿途小县城久不经战事,根本谈不上战备,城中也没有强有力驻军,加之孔部来得迅速,基本都是鼓而登城,济南府北部片残破,各处县城风声鹤唳,特别是处于孔部东归线路上州县,他们都估计孔部会返回登州,没准顺路就把自己打,各地求救文书雪片般发往山东巡抚官署,余大成愿望落空,眼看孔部攻陷城池越来越多,如果他不有所作为,丢官也是迟早事,当下顾不得再害怕,马上命令标营和武德兵开赴邹平长山线。
而此时朝廷才收到临邑又被攻破消息,崇祯气急败坏,关外大凌河之围未解,山陕流寇猖獗,现在居然又在京畿附近多出股乱军,而且还是年费九十万白银登莱镇。皇帝震怒,梁廷栋只得赶紧想办法,但大军都被牵制在各处,兵部时不及调动兵力,除催促文登营快些追赶外,只是命令山东巡抚和登莱巡抚合兵夹击,尽速消除乱局。温体仁派已经准备发力,新轮对孙元化弹劾马上就要开始。
十二月初八日,孔有德部继续高歌猛进,这次他们到达王象春家族大本营—新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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