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在院子里面走圈,知道也打听不到什东西,打算回军营休整,朱国斌却急急忙忙冲进来大喊道:“大人,有钦差到来宣旨,已经寻过来,说话就到。”
陈新愣下,这个钦差胆子还挺大,居然敢此时来前线,连忙吩咐左右摆好香案,还好这些东西县衙里面都有,也没有人会去抢,群亲卫在各屋子七手八脚通乱翻,很快摆好香案。
刚刚弄好,名戴着乌纱少年宦官就出现在门口,他看众人站位置,便径直过来对陈新问道:“这位便是陈将军吧。”
陈新打量这个宦官两眼,怕只有十五六岁,但人家毕竟是代表皇帝,客气道:“正是下官,不知天使如何称呼?”他问完眼睛扫宦官随从,竟然发现张大会也在里面。
那少年宦官爽朗笑,“果真是雄壮,难怪将军连建奴都不怕。皇上老说陈将军懂得体谅圣心,懂得知恩,咱家名字便和将军般,叫作王承恩。”
所以他这次放手让朱国斌指挥,即便有时觉得稍有不妥,也只是记录下来,打算回文登后再和朱国斌探讨。
朱国斌去安排扎营和放手,陈新继续向前,抓来名百姓问明道路,在卫队簇拥下来到陵县原来县衙,这里同样被点把火,但后面住所没被烧毁,他跨过垮塌大门进入后进。
陈新带着海狗子等人在宅院内走圈,各个屋子里面片狼藉,家具柜子倒满地,回廊下地面上仍有发黑血迹,花园中却多几处坟包。
亲卫从东厢间屋子里面拖出个仆人模样人,带到陈新身后,陈新转头对他问道:“知县人呢?”
那个百姓不知道这些兵是不是又是乱兵,已经吓得小便失禁,他牙关打颤,发出格格声音。
“王小公公如此年纪便懂这些道理,那是天生忠骨,下官却是二十多才明白,要说起来,该是皇上身边人跟着皇上呆久,也沾灵气,否则哪能如此有见地。”陈新匆匆回忆下,应该是陪崇祯上吊那个太监,只是他没想到王承恩年纪这小(注:万历四十五年生)。
王承恩见陈新会说话,笑眯眯道:“下官还是先宣旨吧,有时间和陈将军细说。”
待王承恩站到香案前面南而立,陈新
陈新不耐烦叫道:“赵宣,安抚他下,让他好好搭话。”
这次副总训导官赵宣应命出来,拉过那个百姓到边,语气柔和低声解说,表示自己这伙人不是乱兵,是文明之师威武之师,让那百姓只管搭话,最后还在军需官那里临时拿二两银子给那百姓。
那人心神定下来,低声回答道:“知县大人全家都已经被杀,几个逃性命家仆回来把他尸首运出城去,大伙担心乱兵又回来,不愿在城里久待,剩下尸体都匆匆埋在院子里。”
陈新听完没有说话,他们从吴县路过来,凡有市镇地方都被抢掠后焚烧,冬天失去住所,对很多人意味着死亡,孔有德乱兵形成股新流民潮,他们流向主要是德州府和济南。沿途流言很多,有说陵县昌邑十室九空,有说知县投降,不而足。
所以陈新到城外便赶来县衙,谁知知县真死,李九成干得也挺绝,就凭他敢杀文官,便是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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