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元化心中也有些后悔,当时应该在黄县卡住乱军,就算李九成有其他心思,在黄县就能考验出来,不至于现在般兵临登州城下。他其实已经慌乱,想不出什主意来,王廷试等钦差深怕惹火烧身,推说这事不在差事范围,绝不出任何主意,既不支持招抚也不反对,叛军到莱州后,他们都逃去宁海州,那里离文登很近,听说还调来文登营几百人守卫,明显不看好招抚事。
王徵也知道目前情况险恶,看着孙元华道:“火东,还是多派哨骑出去传令,让余大人带兵前来,他那里还有文登营……”
孙元华微微摇头,他对陈新已是深恶痛绝,并且将自己困境原因尽数怪在陈新头上,语气坚决道:“招抚仍是值得试,况且城中尚有标兵和正兵营精锐,孔有德区区数千人马,岂能攻克登州。本官还没到要去求那武夫地步。”
他又对张焘道:“若是后日李九成还无回应,你领所部与张总兵出城击贼,让他们吃些苦头才便于招抚。”
张焘迟疑下,“这……”孙元化转头瞪着他,神色中尽是威严。
崇祯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夜,登州城头布满士兵,每隔段便有士兵用绳索垂下灯笼,照亮城墙下位置,城壕外侧还有些分散士兵,在各处点起火堆,作为外围预警。
登州南门朝天门城楼下,孙元化望着几里外密神山上叛军营地篝火出神。王徵和张焘陪在他身边,心情都有些沉重。
孙元化严令沿途州县律不得攻击,李九成和孔有德长驱直入,已经到达黄县张焘和张可大也被调回登州。
孔有德等人出发时三千三百人变成现在近万人,其中有两千多囚犯、青皮、土匪,这些人有股狠劲,打顺风仗时候是有些作用,另外几千人都是民夫和被抢来女子,他们路打劫济南府几个富裕州县,穷困潦倒辽兵时间都成财主。
近万人营地占地甚广,密密麻麻火光布满密神山北坡,在南方夜空中画出道薄薄光晕。
“遵命,大人。”
……
登州城南群山连绵,离府城最近叫做密神山,又名文峰,由系列大
“大人,李九成和孔有德直没有回应是否就抚。”老态尽显王徵低声对孙元化说道,“下官觉得,还是传信给山东巡抚余大人,请他尽速赶来登州汇合,以保万全。”
张焘低声道:“王大人,孔有德和李九成都是打老仗,他们扎营密神山,卡住往栖霞道路,分营驻扎东南卧龙岗和西南石门山,分别卡住往宁海州和黄县道路,就算是派塘马出去,也不是那容易。”张焘说完叹口气。
在身弥岛之战后,孙元化又想让东江镇移镇,但他当时诸多麻烦,只是先让张焘所部先行调动,正巧大凌河开战,便让张焘援救大凌河,张焘推说没有红夷炮,拖着直没去,他打算拿到炮后到大凌河沿岸打几炮交差。后来黄龙更绝,不答应给他红夷炮,张焘便以此为由拖着不去。皮岛出事后,孙元化将他调到登州,作为自己心腹力量。
王徵对军事窍不通,惊讶道:“张将军是说,孔有德摆出是要打登州样子?”
“即便不攻城,也是万般防备着咱们,这些人至少不是心受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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