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番话条理还算清楚,群大老粗纷纷聚精会神仔细听着。
李九成又灌几口酒,“要过好日子,不能让本地人欺压着,但他们人多势众,要咱来说,杀进城去股脑把那些人杀光,日后干干净净,找那些东江兄弟起来占登州再说,那时再招抚,登州就是咱们说算,依土司或藩国例便最好,朝廷要调咱打建奴,咱们想去才去,不去他也奈何不得。”
军官纷纷响应,他们在新城等地番烧杀抢掠,既有杀人快感,又有丰厚收入,尝到强盗甜头,早不愿过原来那种日子,割据块地方,最对他们胃口。
李九成把厉害都分析明白,孔有德也有些意动,但还是不太放心说道,“那陈新这边又如何?”
李九成淡淡道:“反正他还在莱州,只要咱们进登州城,红夷炮数十门守着,他文登营总不见得飞进来,到时再跟陈新谈招抚也可,咱们答应不过宁海州境,但无论如何登州得归咱们。”
干笑,悻悻坐回去,众军官看孔有德发怒,也不再敢说话,只看着李九成和李应元。
李应元心中也对文登营颇为畏惧,不说文登那些木头兵,就说陈新此人,他见过几次,总觉得心思深沉,不知道到底是什打算。
李应元想想开口道:“陈新这边,咱们倒还有些牵制,这次路上抢东西……”
孔有德和李九成同时怒喝道:“住口!”
李应元吓跳,李九成把揪住他衣领拖过来在他耳边骂道:“蠢货,这事情早告诉你不许乱说,旦传出去,你不是逼着陈新为洗清嫌疑来跟咱们死磕?”
开始那百总哈哈笑道:“有登州,谁他娘还怕文登营。这次进登州,老子要去睡唐家那个二小姐,那小娘美得滴水。”
李应元赶紧指神像道,“那还不快求
李应元虽然是李九成儿子,也被李九成凶恶眼神吓得打颤,半响后才结巴着说道:“爹你不是想和陈新过招?”
“老子想过招有个屁用,你看看这帮人样子,畏惧文登营甚于畏惧建奴,还不用打就输。要打文登营,也不是现在。”李九成低声骂完丢开李应元,对众人道:“文登营确是大敌,在登州这块地方也避不过他们,觉着咱们终究要招安。”军官们都有些泄气,李九成环视圈后泛起丝*笑,“但不是现在。”
个千总讨好道:“那是明早上?”
李九成把手中羊腿猛地砸过去,那千总连忙闪躲开,李九成站起来口中骂道:“老子说不是现在就是说最近,难不成老子还晚上去找孙元化,你妈会不会听人话。”
孔有德撇撇嘴巴,把李九成拉坐下,李九成喘几口气才道:“无论就不就抚,都是日子要过得好,按原来样子混有何意思,咱们闹腾次,登州城内那些山东人还不得更防着咱们。孙大人啥都没说清楚,而且就算说,他现在是个啥光景,大伙都清楚,今日不知明日事,他那乌纱能戴几日还不定,他走,新官还能不能认?这次咱们在山东杀缙绅多,王象春那家不论,里面还不知有多少文官亲眷,他们绝不会让咱们舒坦,万朝廷逼着他交出咱们,或是把咱们调来调去,到时又去不去?总之是不太稳妥,所以老子说要招抚不是现在这个招抚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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