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士兵都是张焘所部,他当日领兵与李九成对战,手下辽兵触即溃,很多人主动跑去叛军那边,连累张可大正兵营也被击溃,让他在孙元化面前抬不起头来,现在看到有兵来归,他认为可以当做减小损失,便心希望放这些人入城。
他对张可大冷冷道:“张大人如何知这些士兵不是诚心来投,正如大人所说,叛军孤军支,前景可忧,这些士兵自然不愿为其效力。”
“那张参将又怎知其中没有李九成所派细作?”
“下官方才说过,在城门辨认清楚才放入,他们皆是下官自皮岛带来属下,与李九成等人久未共事,跟着李九成反叛有何好处,等有朝廷大义在,张总兵还是勿要防备过度。”
张可大知道张焘是孙元化心腹,自己是说不动他,当下直接对孙元化道:“孙大人,东江兵三次乱于皮岛,乱于山东,末将不说他们人人想作乱,但其中泥沙俱下,难以辨别,为今之计只需固守待援,叛军无援无粮,到时自败,此时放他们入城,增不可测之变数,末将请大人三思。”
登州又下起大雪,白色雪花将几日前大战遗留尸体掩埋,形成个个凸起雪堆,群身穿明军服装士兵正在城门口哀嚎,请守门将领放他们入城。
登州镇总兵张可大面露冷笑,他对守门将领道:“不许他们入城,这些人阵前触即溃,用之无益,且其突然来投,居心难测。”
那将领也是张可大下属,不是东江兵旧人,对这些辽兵没有丝毫怜悯,听点头答应,对城下大喊道:“都给老子滚开,再靠近城门律射死。”
城下名把总模样回骂道:“滚你妈南兵,老子九死生逃出来,还受你个杀才气,你是要逼咱们投叛军咋。”
张可大对左右吩咐道:“射死几个。”
孙元化看着那些辽兵不语,王徵斟酌下道:“城中尚有不少辽兵,若是任城外这些兵丁饿死或被叛军诛杀,恐有损于士气,下官看来,这些辽兵大部还是好,里面即便有二细作,让张参将细细甄别便是。”
孙元化眉头舒展开来,微笑点头道:“还是良甫说得在理。”
“大人。”张可大忍不住急道,孙元
几名家丁立马举起弓来,刚刚快拉满时后面声怒喝,“全部给本官放下。”
张可大听是孙元化声音,转头时见到孙元化大步上城来,后面还跟着张焘和王徵等人,他连忙行礼道:“孙大人,城外都是些溃兵,被抓数日才声称逃脱来归,里面恐有阴谋,下官正要将其驱逐。”
孙元化走到城碟边,看看城下衣衫破烂群溃兵,对身后张焘道:“来认认,是不是你原来所部人马。”
张焘细细查看番后回道:“那把总确实下官属下,其余人等认不全。”他紧接着又补充道:“应当都是,属下营中都能认全,在城门看过再放进来便是。”
“张参将怎能如此!”张可大对张焘怒道,“你可是忘辽阳旧事,若非放入蒙古人,岂会朝败落,以致辽事不可收拾,如今李九成屯兵城外,他等叛军并无援军可期,等虽三面被围,但有水城为后路,开春后粮草援军皆可补充,只需坚守城池,待叛军粮尽自败便可,绝不可放任何可疑之人入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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