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大人不是在县衙关着嘛,他现在仍是登莱巡抚,咱们原本是他属下,登州眼下出大乱子,陈新又是他对头,他若想保命,便该懂得减小城中危害,本将现在就去跟他谈谈……招抚。”
耿仲明和李应元呆片刻,同时露出欣喜之色,站在孙元化角度,招抚这城中近万乱兵乱民确实能减少他罪责,因为只有天时间,他可以把丢失城池说为城中有人作乱,随即便被他平息,连带着吴桥兵变叛军也同招安,这样来,即便登州损失惨重,他至少没有丧城失地大罪,以他在朝中人脉,是可能保下命来。只要孙巡抚承认招抚,那这些叛军全都又变成明军,陈新便没有攻击他们理由。
所以两人也认为,李九成这招缓兵之计有很大胜算,至少能拖延下时间,让他们有时间整合城内
李应元和耿仲明出现在楼梯处。李九成落寞表情马上换成冷峻。
“李大人,咱们只搜罗到两百多人,末将派家丁又去抓人去。就是,这东门和南门外边会吹号会打枪,也不知他们到底要干啥,这些兵要不要派去固守那两门。”耿仲明满头大汗,语气焦急中带着惊慌。
“惊慌什,咱们还有数千人,那文登营总数也不过四千,他们刚刚赶到,又没有器具,如何能攻城,都给老子定下心来。应元你去传令,让东西门把红夷炮对准北墙打,与北墙拐弯处架上几门大将军和弗朗机,他文登营能这干守住,咱们也能守得住,老子不信他文登营能挡住炮子。”
李应元答应声,却没有马上走,脸上满是担忧看着李九成,李九成看他下,眼神中难得出现点感情,但转眼又隐去,他站起身来,钟楼下登州依然混乱,东西南三面街巷之中随处可见有火把晃动,哭叫喊杀声隐隐传来。
他对两人低声道:“别用那些城里营兵和乱民,你们各自去召集自己老兄弟,天亮后先固守画河以南地方,多拉些炮到街,堵住那些大路,他陈新想把老子口吞,老子也得让他掉块肉,耿仲明你负责守草桥,孔有德守南门,王子登和陈光福守西门,人在钟楼三面接应。”
方才领兵攻击镇海门大街便是耿仲明,因为李九成不断催促,耿仲明接收人马便立刻发动,其中很多士兵来自不同叛军所部,又没有原来军官统领,所以他组织是很混乱,前锋损失惨重后引发大溃败之猛烈,让他心惊胆跳,若非几名家丁拼死护卫,他恐怕也会被溃兵踩死。
他此时想起仍是心有余悸,沉默会后对李九成说道:“大人,南门和北门都是大败,眼下城中兵卒要继续抢掠,要就想出城跑路,陈光福方才就在西门赶走群,总之是人心惶惶,那文登营真……真是凶悍非常,比之建奴也不差分毫,咱们军心不稳,这守着终究不是法子,要不要去问问陈新,他到底要啥东西,是不是承诺给他分润没到手,让他动怒。”
李九成冷冷笑道:“你以为陈新要是那点好处,那咱们就是继续上他当,况且,谁说咱们没法子。”
“这,请大人指点。”
李九成扫视两人番,他本不打算说出来,但耿仲明现在表现十分惶恐,他必须安抚这些关系松散属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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