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封奏疏交上去,吕直相信能坐实丧城失地罪责,自己在皇上心中地位会大大提升,最近曹化淳也给他传来消息,皇上对各地官吏越来越缺少信任,派出内官更多,各地监军和镇守太监权力可能还会扩大。
吕直在身弥岛之后已经掌握登州武库和粮仓,然后他利用陈新弹劾辽海走私机会,将其他派系水营军官全部报给钦差,已被锦衣卫和东厂网打尽,剩下水营人马都是他方。地方文官考绩他不敢去奢想,他目标是再取得军饷管辖大权,那样就相当于大半个巡抚,到时候他就可以成为曹化淳强援。
师爷看完后额头有些出汗,他句话不敢问,匆匆润笔完后交给陈新,马上便有几名塘马带着文书出城,他们将绕道栖霞走陆路去京师。
陈新揉揉自己通红双眼,他这段日子直失眠,前天收到龅牙急报后,让军队休息大半夜才出发,陈
。”
吕直口答应下来,“应当,陈新你急行赶来,必定没带粮食,好在水城中还有不少。”
陈新故作犹豫下道:“另外便是孙大人眼下在叛军手上,下官投鼠忌器,担心叛军狗急跳墙害孙大人他们性命,二来也怕孙大人在叛军胁迫下发些违心之命,到时末将左右为难,是以还想请大人来主持大局,属下也有个主心骨。”
他这提议正合吕直心意,两人在身弥岛就已经勾结在起,陈新几句话就表明自己意思,就是要请吕直接掌巡抚权力。
吕直站起来左右走动,陈新没有打扰他,吕直停下来后盯着陈新道:“咱家个阉人,原本只是代天监军,巡抚事是管不,不过眼下是非常之时,只好勉为其难先把担子挑起来,不过此事还需即刻禀报朝廷,必须说明登州已陷,孙大人被叛军生擒,咱家是不得已而为之,否则那些御史口水怕是能淹死咱家,陈将军可愿附署份塘报?”
陈新听完就知道吕直要断孙元化退路,落定孙元化丧城失地罪名,再落实他自己军功,以此从登莱巡抚下分出些重要权力到自己手上,现在登州已下,陈新并不想要孙元化命,但耿仲明派人来通报消息却让他只能如此选择,他需要理由继续进行后面计划,但他只是个副总兵,必须要吕直顶在前面,孙大人只能让他听天由命。
陈新拱手道:“下官听大人,从此刻起孙大人任何军令都不予执行,所有画巡抚关防文书也都不接收。”
吕直点点头,“那咱家即刻动笔写奏疏直禀皇上,陈将军最好也即刻便写。”
“是,下官今晚就派塘马加急送去京师。”
两人马上动笔开始写,互相商量着其中细节,所述必须致,两人足足用近半个时辰才写完,吕直又找来师爷润笔,重新抄写遍,两人所奏报大体符合事实,孙元化发往各地严禁攻击叛军文书无可抵赖,放溃兵入城也是他主意,两人奏报都咬定叛军已经攻克登州,导致登州糜烂,吕直亲自领兵坚守水城,击溃叛军多次攻击,幸亏陈新及时赶到,正巧北门义民接应,从而重夺登州城,吕直奏疏最后全是对孙元化弹劾,陈新塘报大致意思相同,但更强调目前登州乱军达两三万之多,形势不容乐观,他只能尽力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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