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桥南边州衙西侧个大宅中,耿仲明在院中坐立不安,他对陈新提出条件是保留自己官职和营伍,保留抢掠所得。作为回报,耿仲明将放开草桥和东门,让文登营顺利入城,条件是提出,但他不认为陈新会答应,他心中底线是保下条命,留下抢掠财产去外地做个富家翁。
那家丁头子晚间回来趟,陈新当时未到北门,周世发以北门主官身份答应接受他投靠,条件却不敢答应,说要等陈大人到北门定夺。家丁头子回来说之后,耿仲明又派他去等陈新,这次去许久也没回来,不知是不是被文登营把脑袋砍,若是那样,说明陈新不打算留活口。
草桥边整夜都有文登营小股人马在北桥头附近出没,时不时吹些喇叭和种没听过军号,南桥头叛军草木皆兵,有动静就用火炮火枪弓箭通乱打,夜间又有不少人逃散,耿仲明甚至也找好套百姓衣服,随时准备换装潜逃
新转头对他微笑下,“这次你们表现优异,论功时你们自有封赏,以后地盘大,眼界需要更开阔,脑子跟你功夫样需要磨练,多想多用,脑子就会越来越好使,杀不杀个人,要看其中得失,而非简单灭口,这次不光是耿仲明,李九成、孔有德他们咋看已经无用,其实都还能有大用,登州事不光影响着登州,咱们要借此机会壮大,要收全效。”陈新轻轻叹口气,看着登州上空薄薄烟雾,“否则,如此惨烈之代价,便白费。”
……
蓬莱县署,孙元化刚刚在文书上盖好巡抚关防大印,李九成小心拿起文书把墨迹吹干,对孙元化恭敬道:“谢过都爷不计前嫌,小人日后定痛改前非,尽心为大人做事。”
孙元化冷冷道:“你也不必说这些虚话,本官如今很多事都看明白,拜你们几位将军所赐,这巡抚自然是做不成,你有此次教训,好自为之吧。”
孙元化叹完气闭上眼,他其实已经猜到李九成心思,他对李九成恨之入骨,心中并不情愿就此放过李九成,但对于孙元化来说,罪责远远不是他个人事情,他原本就正在被钦差调查,现在如果任由陈新剿灭所有乱兵,那就坐实自己丧城失地罪名,以陈新人品,多半还会落井下石参自己本,到时周延儒、徐光启这些推荐他人都可能被自己拖累。同时他也想减少登州百姓灾难,现在招安叛军,总能保全些百姓。
所以他思前想后,终于答应李九成,条件是让李九成立即制止城内烧杀,其他条件他并没有提,因为双方都清楚孙元化巡抚位置并不久,只是等朝廷缇骑捉拿,李九成则是要缓过眼前极大危局,满口同意,因为他本来就需要集结人马,以防文登营突然攻击。
李九成对几名看押孙元化叛军吩咐道:“去吧孙大人家人接过来,再找些丫鬟婆子,好生照顾大人。”
孙元化冷冷回道:“让本官家人过来便是,老夫丧城失地,已是待罪之身,哪还在乎些许琐事。”
……
天色大亮后,登州城却进入种安静,叛军和文登营都没有发动大规模进攻,叛军将领在天亮后纷纷派出家丁和下级军官去收拢人马,城中百姓则躲到各个隐秘地方,期待动乱早些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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