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罪出来打仗刘破军仍然跟在陈新身边,骑匹旅顺搜罗来瘦弱杂马,他低声问道:“大人,要不要加派哨骑?”
“难得他们敢出来,让哨骑拖住他们。”陈新指前方三里外,是官道边个东西向平缓山丘,“疾行抢占坡顶,让骑兵营和预备营第四千总部在北坡列阵,战兵第二总在南坡列阵,非命令,第二总不得越过山脊。放出所有轻骑,掩护骑兵和步兵列阵。”
刘破军想想,估计陈新要引诱建奴交战,故意让第总隐藏在南坡,马上叫过塘马让他们去给各部传令。
命令很快开始执行,队列中旗号飞舞,旗队长下低级军官则大声下令,两千多步兵开始快步前进,辅兵也加快脚步,跟在各自指定战兵旁边,背上背负铠甲发出哗哗声音。
前队骑兵营纷纷翻上马背,在千总旗引导下隆隆前行。
来军情。”王码夫声音在后面响起。
陈新匆匆接过看,哨骑今日在四平山等地与多股蒙古兵发生骑战,伤五人亡人,毙俘敌十人,缴获两百多头牛羊,金州后金兵应当已经收到消息,但目前还没有与后金正蓝旗旗真夷遭遇。
“王码夫,你说建奴会不会出来?”
“属下,这个,应该会出来。”
“理由!”
陈新领着卫队和参谋打马疾驰,很快越过步兵,随在骑兵之后奔上山顶,越过山脊线后,北方起伏丘陵如波涛般出现在眼前。
坡下两三里外,些骑马身影正互相追逐,被丘陵遮住官道方向烟尘滚滚,隐隐有闷雷般声音传来,显然是大批骑兵正在接近。文登营后续轻骑不断从缓坡冲下,投入两三里外游骑战,掩护文登营布阵。
陈新莫名阵激动,转头看向右侧,密密麻麻各色战马喷着粗气从山脊上冒出,骑兵营指挥铜号不断发出列阵号音,密集骑兵隆隆从陈新身边经过,熟练开始在缓坡上列阵。
这就是文登营唯骑兵营,只有四百人,从崇祯三年底便剥离他们侦查职能,专门训练密集战阵冲锋,是陈新为大编制骑兵准备种子部队。为配合他们三排阵列战术,编制也重新编排,这四百人分为四个骑兵局,每局三个旗队,每旗队三个小队,每小队成行,每个队只使用种兵器,所用兵器几经调整,目前确定为前排长矛,次排镗钯、三排厚背腰刀,用腰刀骑兵还配支短铳。
这是文登骑兵第次真正作战行动,骑兵仍是这个时代战争之王,强大机动力和冲击力决定着战场主动权,即便文登营步队再强,也只
王码夫抓抓脑袋,“因为咱们没打文登营旗号,哨骑阻拦他们哨探大队,他们定以为是旅顺兵马出来抢牛羊。建奴……不怕这些旅顺兵。”
陈新哈哈笑,“有道理,就看明日他们敢不敢来,若是真出来,莽古尔泰又该心头滴血。”
……
二月二十六日,文登营大军迎着朝阳出发,辅兵们与战兵并列而行,用他们瘦弱而坚韧身体帮助战兵背负铠甲。
刚到辰时末刻,前方哨马便紧急回报出现建奴大队,正往南面而来,他们全是骑兵,中军哨骑无法接近,大致估计骑兵有七百左右,还有两三百包衣,他们来势极快,距离还有十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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